风过留痕（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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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群见状，趁夏侯显受伤，一拥而上，姜素问在夏侯显背后，看见他的左后背穿过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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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有急促的马蹄声，不知是哪一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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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家主！”仆人声嘶力竭，护住夏侯显，搏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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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素问疯狂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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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踩在地上软绵绵的，风声在耳边簌簌刮过，刮得她脸麻麻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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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有一天可以跑的这样快，这样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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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一空，姜素问不防备整个人踩空，滚落下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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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素问躺在地上，大口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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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时不时泛起恶心感，她的腿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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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钝地反应过来，天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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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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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一把身边的土，沙砾感摩挲着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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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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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地平复下心情后，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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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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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地上看天空。月明星稀，今晚是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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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有深夜被露水打湿的泥土特有的潮湿感，姜素问没有感到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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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躺着，望着月亮，直到意识模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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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日升，林间鸟鸣虫叫，自然又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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