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留痕（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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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显也躺在草地上挨着她，用手肘蹭蹭她的手肘，“所以你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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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素问不想在不需要答案的问题上和他鬼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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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身趴在他胸口上，仔细观察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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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夏侯显不笑看起来很严肃，不认识的话应该没人愿意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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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第一次见他，他受伤严重，哪怕脸色苍白也凶凶的，眼神警告她不要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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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捕兽夹困住的兽，受伤时对所有靠近的陌生者充满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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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可能看久了习惯了，如今的夏侯显没有初见时那样冷，至少此刻的他，有种难以辨明的或许可以称之为温柔的表情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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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他扶住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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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认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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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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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素问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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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你那时，为什么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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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显知道她问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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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那段时光，她虽然救了他，但两人根本没说过几句话。他伤好后，无声无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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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年轻气盛，头一回这样狼狈，伤的很重，险些没了命。姜素问的出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不确定到底是陷阱还是什么。也不相信会有人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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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就是活下来了，他的身体，他的狼狈不堪都被她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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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松弛感，她的平静，她的灵动，他无处躲避。他厌恶被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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