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四）

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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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已有收小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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娆女亲亲他的眼皮，“乖，今天我会少吸一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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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羿和她四目相对。如今的她，眉目自信，游刃有余又狡黠伶俐，一丝不见当初怯怯柔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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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身边待了十年，靠他的精气修复的非常好，之后就开始频繁外出，先是几天不回，再是几个月。他看得出，每次她回来修为都有所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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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确实没做什么害人的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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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神如果在人间滥杀人，天雷会捕捉到他的位置即时下雷刑。他这边也会感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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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羿垂下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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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难说自己对她究竟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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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她推远又想紧紧的抱着她，矛盾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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娆女一开始的过界亲密让他纠结的同时又有隐隐的罪恶的喜悦，他觉得她小，不应该这样。后来她长大足够自己保护自己并仍然和他维持着这种关系，他又扭曲的减轻了罪恶感——她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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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她的来历也让他混沌，他查过，她就是天上做错事的点灯小侍女被罚下界，别无复杂之处。可她的法术能力如今很有可能不在他之下。这不应该是一个小侍女应有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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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身上就算有再多谜团，到目前为止，她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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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羿压下千头万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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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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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屁股尖坐在他一条腿上，摇摇不稳，他抬手略一迟钝，还是扶了扶她的后背，眼色如水，“坐稳些，别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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