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人不多,要是在周末,这里的各个场地基本都是爆满。”
说着话,拳击馆就到了,里面零星的几名教练带着各自的学员在做训练。
濮淮左先带着宋竹西热热身,做一些小型的力量训练,再慢慢教她站姿与步伐,然后帮她缠好绷带戴好拳击手套,教她基本的出拳技巧。
其实,在濮淮左原本的计划里,也不是真正要带宋竹西来打拳击,只是因为这一天对宋竹西来说过得太压抑了。
过去那么多不好的记忆,集中的、被迫的让她去回想、去整理,濮淮左只是做一个无力的旁观者都觉得难受,更何况是亲身经历过的她呢?
濮淮左想,宋竹西一定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虽然她一直都表现得很坚强,很冷静,很有条理,看似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应对,但濮淮左知道,这些品质都是被伤痛催生出来的。
他曾经也是。
所以他才会带宋竹西来这里。
他想,宋竹西或许需要一个用来发泄的途径。坏情绪是更需要释放出去的,憋在心里一时,看似能被强大的心脏消化掉,实际上却不然,时间久了,会把人慢慢腐蚀掉的。
如濮淮左所想,宋竹西在一拳接着一拳打出去的时候,心里从平静无波逐渐变得怒意翻滚,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想要暴虐的一面。她的拳套带上了劲风,“砰砰砰”打在濮淮左手上套着的手靶上。
濮淮左注视着宋竹西的眼神,不断地鼓励她:“很好!再来!”
手靶训练完,濮淮左又带着她去打沙袋,吊式的沙袋,那么大一个,宋竹西双臂环抱才将将能抱过来的,被她打得直晃。濮淮左担心她被伤到,就站在沙袋后面扶着。
宋竹西心中积攒的所有负面情绪,似乎都随着力气的流失而消散了,最后一拳毫无章法地用尽力气打出去后,她顺势往前一扑,抱着沙袋往下滑,最后坐到地面上。
“我不行了……”
气喘得厉害,头发湿了,满脸的汗顺着下巴滴落在地面,砸出一朵朵小水花,有的沿着耳后淌过脖子没入衣服里,整个人都显得热气腾腾的。
濮淮左蹲下来,望着她,眼睛里带着笑意:“过不过瘾?”
宋竹西抬起头和濮淮左对视,不说话,就一个劲儿地笑,眼角一颗水珠滑过,濮淮左差点以为那是泪。
宋竹西笑够了,环顾四周,发现已经没人了,问:“是不是很晚了啊?”
濮淮左指指墙上的挂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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