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被朱砂重重圈起。卢老爷的指尖划过湘州、波州,最终死死按在全州边界:"湘州有驻军,波州易守难攻,唯有全州......"他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今夜便派人探查城防,三日后,出发!"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将营帐内的密谋声冲刷得支离破碎。而此刻在城西地窖,被铁链锁住的工匠们正发出微弱的呻吟,他们尚不知,自己即将成为这场野心棋局里最锋利的刀。
雨丝顺着雕花木窗的缝隙渗进来,在青砖地上洇出深色水痕。陈之喜握着铜盆的手微微发颤,木勺搅动药汤的声响里,忽听床榻上传来压抑的咳嗽。他慌忙搁下铜盆,伸手去扶父亲佝偻的脊背,指腹触到单薄的肩胛骨,像是握住两根枯木。
"洋州的密报......"全州王喘着粗气,枯黄的手指死死攥住绣金锦被,"卢家勾结夏国,明瑞那小儿当真要在边境陈兵?"
"正是。"陈之喜从袖中取出密函,烛火将字迹映得忽明忽暗,"前日截获的卢家使臣供认,夏国太子承诺在西北部署五万精兵。卢家也已派人探查我军城防,不久恐有大战。"
室内死寂如坟。全州王忽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点点暗红,在素白锦帕上绽成刺目的花。陈之喜忙要唤巫医,却被父亲枯瘦的手拽住衣袖:"不必了......加固工事,坚壁清野,让百姓都撤进山里。"老人浑浊的眼珠泛起血丝,"再派人在林间设伏,卢家没有水师,就让他们尝尝山地作战的滋味!"
"孩儿早已吩咐下去。"陈之喜替父亲掖好被角,掌心残留着父亲皮肤的凉意,"庆弟已秘密前往湘州,若卢家来犯,湘州军既可断其粮道,亦可直取洋州老巢。"
全州王浑浊的目光望向帐顶,苍老的声音里裹着叹息:"但愿如此......近来噩耗不断,这副老骨头怕是撑不到破敌那日了。"
"父亲休要说丧气话!"陈之喜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贞孝公主已到西州,不出十日便能抵境。灵儿也跟着来了,她说要亲手给祖父熬药。"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全州王枯槁的面容。老人枯瘦的手指抚上儿子鬓角新添的白发,喉间溢出一声叹息,终是化作被褥下握紧的拳头。雨滴砸在瓦片上的声响里,陈之喜听见父亲气若游丝的呢喃:"守好全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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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孝踏入营帐时,青铜灯盏在穿堂风里明明灭灭,将三方对峙的剪影投在牛皮帐幕上。她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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