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锦都太子府,鎏金兽炉中龙涎香突然剧烈翻涌,明瑞握着密报的指尖骤然收紧,素绢被攥出褶皱。案上半盏冷茶倒映着他骤然阴沉的面色,窗棂外暴雨突至,惊雷炸响的刹那,他猛地将密报甩在青玉案上,碎瓷声混着雨声惊飞檐下白鸽。
"好个卢家!"明瑞冷笑一声,玄色广袖扫落案上堆积的舆图,山河沙盘在青砖上滚出清脆声响,"吴国内耗愈烈,倒省了本太子许多功夫。"他踱步至窗前,望着雨幕中飘摇的宫灯,忽然伸手接住一滴坠落的雨水,指尖寒意顺着血脉游走,"洋州起事,立渊太子怕是要焦头烂额了。"
侍立一旁的火先生刚要开口,却见明瑞突然转身,猩红披风带起劲风扫过案几。"备马!进宫!"
惊雷再次炸响,明瑞踏着满地碎瓷疾步而出,雨帘瞬间将他的身影吞没。廊下悬挂的铜铃被风吹得乱撞,叮当作响间,隐约传来他咬牙切齿的低语:"立渊,该我赢一局了"
夏皇宫内檀香混着雨水腥气,明瑞踏过湿漉漉的青砖,玄色锦靴在殿内留下蜿蜒水痕。蟠龙柱下,夏皇半倚鎏金榻,枯瘦的手指正摩挲着新送来的密报,案头沙盘上,代表奉州的赤色旗纛已悄然替换了梓州的青幡。
"你倒来得快。"夏皇抬眼,浑浊的目光扫过明瑞,"梓州军三日前已入奉州,边境的兵力增长数倍。"他屈指叩击沙盘,吴国边境防线随着震动簌簌掉落细沙,"只是立渊那竖子似早有预料,竟让西州军提前做好了准备。"
明瑞指尖划过沙盘上的山川纹路,在西州关隘处重重按下去:"儿臣以为,当趁吴国腹地空虚,令奉州军佯装运粮队伍靠近西州南门,以运送流民物资为由拖延城门查验。"他忽然扯下披风甩在一旁,露出内衬暗纹软甲,掌心贴着袖中暗藏的火折子,"暗中安排死士伪装成商队混进城内,在草料场与军械库埋下硫磺硝石。待吴军放松警惕,再以烟火为号——届时无需我军强攻,只需在城外设伏截杀溃兵,西州自会不战自乱。"
说着他的指尖又移向吴国腹地的洋州,重重点在城池标识上,"况且洋州起事正是天赐良机,儿臣已命暗卫联系卢家余部,愿助他们一臂之力。"
夏皇枯枝般的手指轻敲榻边,鎏金护甲刮擦出刺耳声响:"此事你当真有把握?洋州局势瞬息万变,若卢家不能成事,反倒打草惊蛇。"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闷雷,檐角铜铃叮当作响,将君臣二人的影子在龙纹地砖上摇晃成破碎的蛛网。
明瑞猛地单膝跪地,左手攥紧腰间佩剑,指节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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