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瞳孔骤然收缩,腰间虎符随着剧烈的喘息撞在铁甲上,发出细碎的铮鸣。他猛地调转马头,却见城头忽然传来金铁相击之声,玄色披风在雨幕中猎猎翻飞。
世子手持陌刀,身后亲卫将吴国旗幡插满垛口,声音混着惊雷炸响:"镇南王好大的威风!两国和亲,你却私调大军深入吴国腹地!这是要公然挑起战火吗?"围观百姓顿时骚动起来,惊呼声与雨声交织成一片。
镇南王的喉结剧烈滚动,攥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他如何敢当众说出明瑞的名字?一旦泄密,不仅吴梁两国友好关系破裂,他苦心经营的计划也将彻底沦为笑柄。"是本王治军不严,管教失当!"他扯着嘶哑的嗓子回应,铁甲下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本王定当彻查此事,给世子一个交代!"
话音未落,他已撕下腰间令牌,塞给贴身侍卫:"速去花月谷,让大军即刻撤回颍阳!违令者斩!"雨幕中,他望着世子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终于明白自己不仅栽进了精心设计的圈套,更被明瑞的莽撞之举彻底拖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世子挥手,城门开了个口子,那士兵骑马朝着花月谷的方向驶去。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冲到镇南王马前:"报...禀报王爷!护送队伍停留的长街下,雨水冲出黑色粉末,像是...像是火药!"话音未落,四周空气瞬间凝固。镇南王僵坐在马上,看着世子眼中闪过的冷光,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缰绳,迟迟不敢下令。
喜轿内,清儿的指尖沁出冷汗,死死按住如宁欲掀轿帘的手。"别动。"她压低声音,银镯贴着耳畔冰凉刺骨,"你兄长打算等出城时,借山匪之手杀了你。"如宁浑身剧震,苍白的脸上血色尽褪,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不可能...兄长怎么会..."话音被雨水声吞没,他终于明白为何兄长坚持要亲自护送迎亲队伍——那根本不是关怀,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死亡陷阱。
雨幕如铅,将花月谷的轮廓浸成墨色的幻影。明瑞的玄甲上凝结着冰晶与血渍,三千铁骑的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当那名持着镇南王令牌的传令兵滚鞍下马时,他几乎是用剑尖挑起对方的下巴:"退兵?镇南王可知此刻回头,此前谋划都要付诸东流?"
传令兵喉间滚动着恐惧:"王爷说...说入花月谷之事从长计议……"话音未落,两侧山道忽然响起密集的金属摩擦声。崔哲身着银鳞软甲,腰间悬着的吴钩剑在雨中泛着冷光,身后旌旗猎猎翻涌着"吴"字纹章;陆之杰斜倚在青岩上,手中强弩对准明瑞咽喉,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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