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连动,笛声如泣如诉。花溪之水突然沸腾,落叶随漩涡聚拢,在赵擒虎周身形成毒粉囚笼。他试图挥刀砍断冰棱,却见青笛袖中飞出银线,缠上他手腕穴位——那是谷中“点穴闭脉”的手法。
青笛的笛声混着雨声,竟在他耳边形成双重幻听,“您若再执迷不悟,尸首都难以保全!。”赵擒虎如遭雷击,开山刀“当啷”落地,溅起的水花里映出青笛空洞却坚定的眼瞳。
当谷中弟子赶来时,赵擒虎已被冰棱缚在树干,青笛将身上衣物披在公主身上,适才发现青笛身上竟未落下一滴雨水。
雨越来越大,青笛消失在飘起的雨雾之中。
未时三刻,月相阁的琉璃瓦淌着雨后的银辉,檐角蝶形风铃挂着水珠,偶尔相撞发出清越的“叮咚”声。谢怀霜倚在栏柱前,指尖抚过栏柱上湿润的刻痕,听着阶下锁链拖地的声响,左脸的金箔纹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与后颈的朱砂胎记隔着雨雾遥遥相映。
阿昙立于她身侧,竹笠边缘滴下的水珠砸在青砖上,她抬手用竹杖轻点赵擒虎后膝。昔日的谷中武卫膝盖砸在潮湿的青砖上,发出闷响,抬头时正对上谢怀霜眼底的冰寒,如三叠潭水凝结成冰。
“你眼里可还有谷规?”谢怀霜开口,声音混着檐角滴水声,清冽如刃,“断指、剜目,你选哪样?”她抬手拨弄鬓边银簪,簪头蝴蝶振翅处,映出赵擒虎扭曲的脸。
赵擒虎望着她指间银簪的冷光,并不慌张,“谷主容禀!”他喉结滚动,盯着阿昙从袖中抖出的染血云锦碎片——那是先前在花溪拾起的公主衣料,“小人确有邪念,但这几日发现公主行径鬼祟!”
阿昙突然展开油纸包,露出半块霉变的茯苓糕,糕点缝隙里粘着几根粟色发丝。赵擒虎见状,急得向前半步:“这是沐苏最爱吃的甜糕!小人昨夜子时亲眼看见,公主独自走进清露堂,袖口还沾着糖霜!今早卯时裴堂主发现沐苏死了,堂中案几上摆着吃剩的糕饼!”
谢怀霜的指尖骤然捏紧栏柱,指节因用力泛白,栏柱上刻痕沾着她掌心的湿气,显出淡银色脉络。阿昙适时递上一片带血的夕颜花瓣,花瓣边缘粘着半粒茯苓糕碎屑,与油纸包中的糕点纹路吻合。
“继续说。”谢怀霜的银簪突然抵住赵擒虎眉心,簪头蝴蝶翅膀映出他额角的汗珠,“你如何确定那是公主?”赵擒虎盯着银簪反光,脱口而出:“她的仪容装扮,还有走路的姿态,小人跟了她几日,亲眼看见她每日寅时在清露堂外折夕颜花!”
阁外骤雨初歇,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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