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太子你只管带好人即可,其余的事我来应对。”明瑞起身整理披风,玄色衣摆扫过桌上的地图。
夜越深,落马客栈的灯笼被热风吹得左右摇晃,唯有明瑞留下的玉佩还在案头泛着冷光。杨轩指尖抚过纹饰,忽然冷笑,“三七分?当我还是去年的杨轩?”
颍州,颍州大营
颍州守将李崇山奉王爷的命令带兵前往吴邺梁国边境的镇子,留守大营再算上世子从南都带来的横水军,满打满算也就千余人。
颍州的百姓得知边境乌云重重,集市上陷入混乱,出营采买药材的伴花,将此事告知了世子。
由于陆之杰受伤,除了英俊少了个领兵的将军,世子便让崔哲临时顶替下。
灵儿则是前往破庙,继续寻找着蛛丝马迹。
可安则在颍州继续追查王承业那三人在颍州的轨迹,似乎有了新的发现。
日头悬在中天,将营盘晒得蒸腾起热浪。中军大帐外的旗杆上,帅旗被暑气蒸得没了筋骨,蔫蔫地垂着,唯有边缘金线在日光下刺得人眼疼。世子扶着帐外立柱缓步行出,指腹触到木头上细密的裂纹,忽觉喉间一阵腥甜——护子咒的微光如残烛将熄,在经脉里明明灭灭,每走一步都像踩在虚浮的云端。
“伴花,怎么回事?往日此时我在昏睡,今日却觉得体内的护子咒有些蹊跷!”
"世子当心!"伴花伸手搀住他虚晃的肩膀,袖间滑落半片安神香饼,碎在青石板上溅起几星浅黄粉末。
“世子,怕是王妃那里出了状况!母蛊有异样,子蛊产能感受到变化!”伴花腰间的“昙渊引”时时刻刻准备着,但此时却显得一无是处。
营外传来此起彼伏的蝉鸣,混着远处锻造兵器的叮当声,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世子望向辕门方向,见巡营的士兵甲胄反光刺目,腰间水囊在烈日下洇出深色汗渍。忽然一阵热风卷过,带起帐前沙地上未干的墨痕,那是太阳还未升起时,他与崔哲商议的布防图。
"邺国的斥候今早又往南挪了十里。"乐安从袖中取出浸过井水的帕子,轻轻按在世子额角,"镇南王的战船却泊在颖阳渡口不动,倒像是...等着什么。"她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沉闷的牛角号声,惊起几群栖息在辕门上的麻雀。
世子忽然将手放在颈椎,明显发觉竟然比体内其他地方还要温热。他站在营中高处,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梁国军旗,忽觉喉间涌上苦意——护子咒是母亲种下的,正如伴花所说,若此刻虚弱...莫不是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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