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帘,在王爷眼角皱纹里织出金线,他望着女儿逐渐平静的神色,低声道:“待破了此局,定要罚那小子去守备府里伺候你几日——让他瞧瞧,他姐姐大着肚子闯书房时,比我当年上阵杀敌还吓人。”
郡主破涕为笑,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渊”字,忽闻远处角楼传来更声。夏日的日头正烈,案头的《孙子兵法》被风翻到“兵者,诡道也”一页,窗外的石榴花却开得如火如荼,像极了世子出行前,她别在他衣袖的那朵。
“可南都暗地前往的那些人呢?”公主擦着额头流出的汗。
“这夏日天气总是多变,难免会暴雨毁坏道路。而且王爷已吩咐下去,沿途的驿站和风羽卫都知道怎么做,郡主你安心就好!”
花月谷,清露堂
夏夜的风裹着屋外荷花香漫过雕栏,清露堂外的竹帘被吹得轻晃,漏出一线暖黄烛火。
公主攥着浸透香汗的丝帕退出门扉,指尖还残留着与沐苏相触时的颤栗——方才那人压低的声音里藏着惊雷,在她耳边说的那些,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蝉鸣突然在耳边炸响,她猛地转身,撞进一袭沾着夜露的月白罗裙里。陈之红负手而立,广袖垂落如静水无波。
“贞孝。”
低唤如浸了凉水的丝绸,带着独属于母亲的温软。陈之红垂眸替她理正歪掉的步摇,指尖掠过她耳后朱砂痣时顿了顿,腕间翡翠镯子轻磕在廊柱上,碎成一弧清越的响。公主嗅到她袖中飘来的香味,与在三叠月潭下嗅到香篆一模一样,却混着若有似无的苦艾味——那是谷中用来压制蛊毒的药香。
“沐苏跟你说了什么?”陈之红忽然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却在公主吃痛的瞬间骤然松了,指腹轻轻摩挲她腕间红痕,像在安抚受惊的幼兽,“听母亲的话,离他远些。沐家的秘密……”她声音渐低,目光飘向池面浮动的流萤,“是缠满毒刺的玫瑰,碰不得。”
公主望着母亲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想起方才密会时,沐苏不愿开口说出的推测。夜风掀起陈之红鬓角碎发,她这才惊觉母亲眼角细纹深了许多,耳坠下那颗痣在月光里微微发颤,像落在宣纸上的一滴血。
“母亲您是不是藏有秘密?”公主喉间发紧,“您明明是我和渊哥哥的母妃,为何不出谷见我们!哪怕一封短短几字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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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陈之红猛地按住她肩膀,翡翠镯子应声而碎,玉片划破掌心渗出黑血。公主瞳孔骤缩——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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