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王大人,这是咱们三人头回聚首。”兵部主事陆文焕搁下茶盏,“信里说公主和崔哲在破庙捡到了‘沐家’布条,你我都清楚,那砖下埋的是十七年前的密信残片。”
刑部右侍郎周明谦捏着信笺的边角突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何止布条?崔哲验伤时发现刺客衣摆有颍州官染局的靛蓝——王大人,那批染料可是你亲自批给戍卫府的。”他的信笺上,“靛蓝染料、邺国弩箭”八字被朱砂圈得通红,“现在倒好,所有矛头都指向咱们伪造的三国死士身份。”
王承业猛地推开漆盒,盒盖撞在竹制屏风上:“周大人别忘了,弩箭尾端的纹案是邺国样式,箭镞淬的是梁国蛇毒!”他盯着陆文焕,“你安排的死士用了军中的步法。”
此时,屋中陷入死寂。
王承业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焦痕——那是指挥纵火时被松油溅到的:“最棘手的是信里提的‘夕颜花刻痕’。香案下的青砖刻着半朵花,和世子襁褓上的绣纹一致。当年咱们埋密信时,分明毁了所有标记,现在怎么会……”他突然从袖中掏出半片烧焦的布角,边缘绣着的三瓣花纹与漆盒火漆印分毫不差,“公主拿走的布条,怕是要扯出‘沐家密报’的旧账。”
陆文焕突然将丝帕拍在桌上,绣着的夕颜花中央隐约可见极小的“谢”字:“诸位可留意信末的水纹暗线?那是沐家船坞的标记,可咱们借了他们的名头做事,如今想让咱们当替死鬼!”
接着,屋中又陷入死寂,唯有雨声敲打窗棂。
王承业突然凑近,声音几不可闻:“更要命的是‘潮生雷’。公主扔出的暗器炸开时,我看见烟雾里有人影——不是咱们的死士,倒像是花月谷的暗桩。”他指腹划过信中“清露堂”三字,“咱们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现在看来,从一开始就有人在幕后盯着。”
陆文焕猛地灌了口冷茶,瓷杯与桌面相撞发出脆响:“当务之急是堵住崔哲的嘴。他现在盯着沐家船坞的水纹暗线,而咱们的染局、弩坊、戍卫府调令……”他忽然指向王承业的漆盒,“信里连你派去当铺转移账册的时间都知道,说明咱们中间有内鬼,或者……”
“或者,对方根本不是沐家的人。”王承业突然打断,目光落在案头未动的烛台上,火苗正诡异地偏向夕颜纹方向,“三天前的火,烧了咱们的假证据,却烧不尽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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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三声闷雷在头顶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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