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指腹碾过布面残留的模糊字迹,面前跪着的颍州守将李崇山正用额头抵着青砖,甲胄上的泥渍已凉透,却还沾着上午破庙火场的细灰——那场火从巳时初烧到午时末,此刻夜色里仍飘着若有若无的焦苦。
“李将军来得巧啊,你不来,我差不多都把你给忘记了。”世子忽然开口,指尖划过案上摊开的颍州布防图,布角压着张墨迹未干的《军械司失物清单》,“刺客巳时初二刻破墙而入,您的援军巳时正三刻便到——比崔少卿推算的‘遇袭后求援时间’,早了整整一刻钟。”他随手将布条甩在李崇山膝前,布角扫过对方颤抖的指尖,“怎么,卯时末接到的密报,竟比刺客动手早了两个时辰?”
李崇山喉结滚动,铠甲下的内衬被冷汗浸透:“回、回世子,末将确是卯时末收到飞鸽传书,只说西巷护国祠有异常!密信上虽没留落款,但末将不敢耽搁,立刻点兵赶来!”
“飞鸽传书?”世子突然拍案,震得案上烛火骤明,昏黄光影在布防图上晃出涟漪,“三个月前军械司丢失的松油火药,至今查不到去向,没记错李将军当日也在现场吧?松油火药离奇失踪,如今破庙被焚,你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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