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体,妄图用血腥同化她的母性。
陈之红的狼血突然爆发出强光,将谢怀霜的毒雾震散——她的意识深处,藏着西南夷母族最狠的护子咒:未绣完的褓衣图、世子乳牙咬过的断簪狼首、还有坠崖前刻在孩子足底的三瓣血纹。谢怀霜的命蛊在血管里嘶鸣,却无法靠近她心口的狼蝶核,那里混着世子的胎发与狼血,形成比毒雾更坚韧的壁垒。
“断簪是我的,渊儿也是我的!”陈之红的意识抓住断簪狼首簪尾,毒雾中竟浮现出谢怀霜的过往。“你杀负心汉,我护我的儿,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狼血顺着断簪涌出,在谢怀霜的毒雾中划出“护幼”二字,震得谷底的蝶骨灯纷纷爆裂。
谢怀霜的毒血终究没能完全侵蚀宿主。当陈之红的瞳孔在崖底睁开,左脸蝶形金箔纹泛着青紫色,右耳后却留着未被毒化的狼首族胎记——这是她作为母亲的最后倔强。谢怀霜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冷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沙哑:“狼血果然难缠,也罢,便留你三分意念,替我盯着那些脏官的孩子。”
隐花堂死士的脚步声近了,谢怀霜操控着陈之红的手,在夕颜花藤上刻下谷规血字,却在“杀负心汉”旁多划了道襁褓纹——这是陈之红的残念,让毒医的杀道首次出现漏洞。当死士抬起她的躯体,陈之红看见崖边凹陷处的世子被荧光夕颜包围,藤蔓自动收缩成屏障,而谢怀霜的命蛊,正隔着毒雾,冷冷注视着这个未来的“狼崽”。
谢怀霜的命蛊在陈之红体内筑巢时,意外触碰到她与世子的双生蛊共鸣。每当“看”见世子啼哭,毒雾就会出现裂痕——那是她多年前失去亲子时,早已冻僵的心脏在狼血里泛起的涟漪。她不得不容忍陈之红的母性,甚至在潜意识里,将世子视为“未被脏官污染的杀器胚胎”。
“隐花堂,”谢怀霜借陈之红的喉间溢出命令,声音里混着贵女的颤抖与毒医的冷冽,“封了鸣柳镇山道,放秦王进谷——但敢碰狼崽一根汗毛的脏官,不论是谁,皆属‘负心汉’,当剜心。”毒雾在潭水表面拼出扭曲的谷规,却在“负心汉”三字下,多出一道狼爪抓痕——那是陈之红的狼血,在毒医的杀道里,凿出的第一丝裂缝。
谢怀霜以为自己夺得了宿主,却不知陈之红的母性,早已在夺舍的毒雾中,埋下了最狠的反制——她允许毒医借用自己的躯体杀脏官,却用护子咒锁住了命蛊的终极杀招:凡对世子起杀心,毒雾必反噬宿主。这种共生关系,让花月谷的谷主,从此成了最危险的悖论:她既是脏官的催命符,也是世子的护身符,在毒血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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