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水晶,水晶里映出二十年前的实验室:德胜的父亲将黑色种子注入尚在襁褓中的德胜体内,通天神帝站在一旁,手中握着雅琪的基因图谱。
"你的基因里融合了创世者的残骸,而雅琪少校……"副官的指尖划过水晶,画面切换到焚化炉前,一个与雅琪容貌相同的女孩正在被注入逆熵流体,"是第13号完美容器,他们用三十三个平行宇宙的她,才拼出能承受创世之力的载体。"
星轨商队的旗舰在扭曲的时空裂缝前紧急制动,船身周围漂浮着数以万计的记忆泡泡,每个泡泡里都封存着某个文明的最后时刻。织梦人的触须穿透泡泡,将里面的光粒吸走,化作他们体表的彩色鳞片。
"他们在剥离文明的'希望因子'。"星砂将德胜给的命珠残片嵌入控制台,"每个文明在灭亡前都会产生一种特殊能量,织梦人用它来维持自己的非物质形态。"
警报突然大作,主屏幕上显示有十二道热源正在接近。星砂的琥珀眼映出十二个通天神帝的影像,他们站在时间琥珀构成的平台上,每个帝者手中都握着一个燃烧的星系。
"我们是来交易的,星轨商人。"中年通天神帝的声音带着星辰坍缩的低频震动,"用你们的空间折跃技术,换我们手里的熵寂之喉坐标。"
星砂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烟嘴几乎被咬碎:"你们怎么可能活着离开坟场?"
"时间琥珀不仅是监狱,也是茧房。"青年通天神帝展示着自己正在结晶的手臂,"当德胜激活通天神剑时,新旧宇宙的边界出现了裂缝。我们……是来还债的。"
旗舰的主炮突然转向内部,副官的影像出现在通讯频道:"别相信他们!巨树的根系连接着所有时间线,通天神帝们想借商队的折跃引擎,把整个新宇宙变成他们的复活容器!"
通天桥第三十三层,德胜的剑刃已经抵住长袍德胜的咽喉,但对方的嘴角依然上扬。穹顶的时间恒星开始坠落,在地面砸出直通量子花园的裂缝,德胜看见巨树正在吸收克隆体们的命珠碎片,雅琪的战甲核心与自己的灵能印记产生共振。
"看看你的手。"长袍德胜低语。
德胜惊觉自己的皮肤正在透明化,血管里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金色的创世粒子。他的灵能视野穿透战甲,看见核心深处蜷缩着一个极小的意识体——那是真正的雅琪,被层层叠叠的伪记忆包裹着,像颗埋在废墟里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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