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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种平的话到底在程秉心中留下了痕迹,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荆州的黄巾闹的那样利害,他不能不为自家考虑,只是家学外传到底是大事,也并非他一人能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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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又此踌躇,面上也就带出了几分,刘备最善体察人心,也不出言打断程秉的思绪,只是先去拾起案上简牍阅览,等程秉后知后觉回过神,忙要起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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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笑着压了压手:“我观德枢眉眼间似有愁绪,若是有悬而未决之事,不如同我说上一二?左右此时也无甚要紧事,倒是难得可以促膝长谈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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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主公,方才在外我与伯衡谈论黄巾之事……念及天下流民之众,氏族之繁,犹蚁多足以噬象也。今黄巾一呼,百应而起,我实惧见流民践氏族之骨,经书典籍,毁于一旦,文化传承,至此而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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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秉越想越怕,尤其是想到老师郑玄即将渡江入交,心中更是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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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伯衡有何良策?”刘备侧耳倾听,知道若只是恐惧黄巾,程秉绝不至于露出此种纠结之色,必然是种平说了应对之策而程秉又难取舍,方有此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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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衡的意思……”程秉不自觉摩挲起袖中的竹简,“是变一家之学为天下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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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眼神一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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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尝不知伯衡所言方是正理?昔日夫子也有圣言‘有教无类’,只是此言一旦传扬出去,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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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秉顾虑重重,总觉得进退皆是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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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刘备抬起头,目光柔和的注释着程秉,“德枢也有意采用伯衡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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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程秉一听便知刘备的倾向,不必再由自己作出抉择,心口的大石蓦然一松,再开口时也轻松不少,“交州本是偏僻之地,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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