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连败

两千俚人战俘齐声高歌，那歌声高亢奇诡，风声呼啸，穿过山林，芦苇，树枝晃动不停，影影绰绰，便是不太信巫祝之术的士徽也不由得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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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门不知何时悄然打开，两百白毦兵驱赶着几只水牛冲入敌阵——牛身上皆是颜料描绘的俚族纹，角上绑着的陶瓮在碰撞奔跑中破碎，混合了其他草药的乌桕果粉在河面腾起诡异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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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我的眼睛！”前排俚人士兵扔下武器疯狂抓脸，四肢发冷，呕吐不止，配合着城头歌声与幽幽鬼火，不少俚人士卒都以为是山鬼发怒，纷纷扔下兵器跪地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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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扔下更多陶瓮，里面装的不过是草木灰，俚人们却如惊弓之鸟，哀叫着四散溃逃，士徽勉强镇定神色，还要发令攻城，城中却放出几个俚人俘虏，用蹩脚的汉话大叫：“汉人将军能召来洪水！昨夜我们亲眼看见蛟龙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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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箭！射箭！动摇军心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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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徽连声怒喝，但阵脚已乱，纵然士家军拼命压阵也无法挽回败势，士徽只能恨恨大骂：“山魈养的贱种！哭什么丧？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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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刀砍翻两个溃兵，还欲再整溃军，在芦苇丛中埋伏的白毦兵却猛然敲响铜钹，惊得战马扬蹄，呦鸣不止，等亲卫拼死拦住马匹，中军纛旗已被荆棘扯去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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悻悻回了大营，士徽跪在灯影里不敢抬头，他刻意将败退说成“诱敌深入”：“那守将不过仗着俚人巫蛊之术，待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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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士燮突然轻笑，视线扫过他的沾满淤泥的破碎袍角，“还等什么明日？但凡你能说出那守将样貌，这次也不算你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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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徽顿时哑口无言，稀里糊涂打了一场，他甚至连城中有多少守军都不知，着实太过丢脸，眉眼间流露出几分愤懑：“族兄，这些俚人太无用！若非是他们被装神弄鬼的把戏吓破了胆，我如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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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士燮摆摆手，“昔日你用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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