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魄听罢甚是不满地一掀嘴皮,至此却也当真没在多说出什么话来。
雀阴见状稍显头痛地伸手揉了下眉心,遂没什么好气地转头看向那戏台之后:“这戏你也该看够了吧,吞贼。”
“这下半场,是不是该轮到你来唱了?”
“……抱歉,我可没什么随便给人当戏子看的爱好。”空旷旷的戏台上陡然响起青年微带阴郁的声调,而后那暗红色的幕布倏地被人自内侧滑割出丈长的口子。
黑雾浓云里缓缓现出吞贼清瘦颀长的身形——他眉间犹自带着那股子独属于一代奸佞权臣的孤高桀骜,像山崖上俯瞰着茫茫林海的鹰。
“与其像你那样大费周章……我宁愿痛痛快快地与人打上一场。”欲魄眉梢高扬,“左右成王败寇,古来如此——倒也能省去一番无用的口舌!”
“哦?是吗。”雀阴不动声色,面上照旧挂着那派端正浅笑,“那就要看你一鬼能不能打得过我们这的一人三鬼了。”
“一人三鬼?”冷不防听到这一说法的吞贼错愕瞠目,原本端在身上的那股子森冷气质霎时间荡然无存,只余满面的气急败坏,“雀阴你!”
“我说了,我被小橙子说服了。”爱魄慢条斯理,“所以是一人三鬼。”
“你!”欲魄喉咙一堵,险些当场翻下台来,他恶狠狠地攥了拳头,十指的骨节都被他捏得不住泛了白——片刻方咬牙切齿地扯起唇角,“……好,好,算你们几个厉害!”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赶紧问吧,早问完早死早超生!”吞贼骂骂咧咧,话毕自暴自弃式的一屁股坐上了戏台。
——早年混迹于朝堂之上且能左右逢源的大奸臣显然颇为懂得权衡利弊,当他发觉自己今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得过对面那一人三鬼联手,便果断选择了原地缴械投降。
——也算免遭一顿皮肉之苦。
吞贼如是在心下宽慰着自己,苏长泠见状斟酌着组织了下语言:“我之前……听方先生大致简述过你的生平,也知道了你题在丹霞峰崖壁上那首诗的全貌。”
“但我不太明白的是……你最终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奸佞?”
“或者说……你到最后是真的变成了个不折不扣的佞臣了吗?”剑修目露迟疑——据她当前对这些魄的了解……许是从前那个山神的良善底色“作祟”,哪怕生性天真不知“恶”的臭肺,本质上也仍旧是良善的。
这么些年来,她所做过最恶劣的事,也就是跟着妖王景韶摆了她一道,顺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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