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随意地甩了甩上面的雨水和血水。
收刀,走过来把母子俩扶了起来,没有多余的话,在看见开开好奇的眼神的时候,那女人笑了笑,捏了捏他冰凉的耳垂。
女人的手指温暖,带着一点点的腥气,像是铁的味道。
开开永远都会记得这个味道。
“走吧,把雕像拿好。”
“那些祸斗看不见你们。”
说完,那女人转身就走。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抱着孩子,把开开的脸扭过来,让他看着那女人离开的背影。
“我要供奉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高高跃起,在大雨中留下一个字:
“龙。”
母亲紧紧握着木龙雕像,喃喃自语,“你是龙!”
“原来,你就是龙!”
“龙回来了么?”
“龙回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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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转回到祸潮来临之前,应剑岫做了一个梦,一个不甚清晰的梦,唯一有印象的只是无尽的冰冷和疼痛。
梦中一片黑沉,月光消失,暴雨从天而降,灵魂飘荡其中,无法抵御这场天地浩劫,直直掉进了一口魆黑的深井里,永不能见天日。
烈雨狂风之中,没有人点灯。
灵魂在这片黑暗之中愈陷愈深,逐渐变得透明,仿佛即将消散。
一股灼热的烫气从小腹而起,在五脏六腑之间流转,像个活物一样灵活地左冲右撞,如入无人之境,撕扯着应剑岫的丹府皮肉,野蛮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如此时有外人掀开应剑岫身上盖着的被子,一定会震惊于她腹部的异动,她仿佛凭空怀孕一样瞬息之间就鼓起了肚子,肚子里的肉球还不甘心地滚来滚去,碾压着应剑岫的肺腑。
这是一场渗人的胎动,腹中的这个胎儿注定会杀了它的母亲,以骨,以血,以肉,以极致的痛意,以残忍的厮杀。
异常的疼痛有如一条有着最冰冷的鳞片的蛇一般一口击中了还在梦中的应剑岫,她开始冷汗频出,呼吸困难,心脏失控地仿佛要跳出胸腔。
应剑岫躺在床上不住地颤抖,腹部高高耸起,身体紧得就像一张绷到极致的弯弓。
昏昏沉沉之中一股凉意从心脏流遍全身,慢慢地,身体变得冰凉,她下意识把手放在小腹上,用力按揉,希望能缓解这不知名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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