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笺,半日说不出话来。
程备、乐籍见他面色死灰,也不敢问,只相顾无言,枯坐静候。
良久,陈封方长吁一口气,道:“李允兵败,霸州失陷。”
程备、乐籍皆大惊,脱口而出道:“怎会如此?”
陈封道:“战事如何我也不知晓,此乃是崔默之以私信告知,圣意以我率军北上抗燕,圣旨不日便到。”
乐籍道:“都司若率大军赴北疆,莫非要放霍东山燕骑入井陉?河东又该如何?难道要放任燕人在我腹地横行?”
陈封长叹道:“朝廷之意正是如此。然北疆事急,已不可缓图,只怕朝廷也已是无计可施。”
程备道:“若如此,秦璧城必然猝不及防,河东危矣。”
陈封道:“无患,我悔不该不听你言,若早致书秦璧城,命他早作提防,也不致有今日之忧。朝廷圣旨若到,我等亦只能遵旨而行,信使走不得井陉,哪里快得过燕人,河东确是堪忧。只望秦璧城能渡此一劫。”
程备道:“都司亦是顾全大局才如此,又何悔之有?霸州既失,确是耽搁不得,为今之计,也只得遵旨了。崔默之私信与朝廷旨意皆出自政事堂,哪里会有先后之分,崔默之书信先至,乃是他顾及都司颜面,故先告之。都司若有抗命之意,岂不负了崔默之情分?”
陈封道:“事关大河北岸疆土,如此要紧,我岂敢抗旨?崔默之事先知会我,这份情义确是难得,朝中大臣若都如崔默之,又岂会陷此困局?我竟不知李允如此刚愎。霸州到梁都快马也要五六日才到,崔默之再写信到我军前又要三四日,霸州这场战事只怕就在月初之时。倘若霸州兵败之初,李允遵从朝廷意旨,一并知会于我,我再行文河东,时日便从容许多。只恨李允心胸狭小,不肯在我面前丢了颜面,才致我进退两难。唉,他兵败倒也无妨,然如此一来,却教河北河东皆陷危局,其罪当诛。朝廷之意,却仍要他在我帐下听命,却教我如何处?他又岂会甘心听命于我?”
程备道:“朝廷若有此意,都司也只得忍下这口气,否则河北战局便愈加难以收拾。我朝素不杀功臣,纵然李克让兵败有罪,只怕朝廷多半也不会问,为防他掣肘,都司还要安抚他才好。”
陈封冷哼一声道:“他资深望重,朝廷命他仍在军中,便是要他立些功劳,折了罪过,我岂敢开罪他?我若能收复霸州,他自然便没了罪过。我也不敢望他能助我,只得他不掣肘,我便求神告佛了。”
乐籍道:“我久闻四大都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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