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卫战阵不肃、号令不明、兵士不整、将领无死战之心,是我只顾战事,疏于体察部属,竟未能看出天璇卫如此不堪。我只叹孝正数年治军,竟治出这样一枝兵马来。孝正自幼跟随我,我只道他虽多谋少断,于治军却并非一无是处,这才放心教他出任一卫主将。却不想终是我识人不明,今日作茧自缚,累及自身。这却怨不得旁人了。只是这几个将领,着实难以大用,那丁胄更是可杀。”
程备道:“都司切莫意气用事。”
陈封道:“我何尝不知?现下我只天璇卫可用,若杀了他几个,军心必乱,败局便愈加难以挽回。丁胄有该杀之罪,我却不能杀,也不敢杀,是以我只得忍下这口气。我身为大军主将,却不能严明军法、赏罚分明,杀该杀之人,确也可悲可叹。”
程备道:“都司却也不必如此自怨自艾,纵是贵为天子,也不能杀尽该杀之人。今日我军虽败,然程备却愈加钦敬都司,都司于战事纷仍之下,能时刻体察大局,顾全国事,纵古之名将,亦不过如此。”
陈封道:“无患,今日战败,我郁结于胸,不能舒遣,幸得你宽慰,我才稍安。然日后战事却也难明,我两万余大军,终不能坐等燕人来攻,若被他进了河东,终是我有负朝廷重托,我又有何面目去见圣上与政事堂诸公?”
程备道:“都司,燕人虽只留下二百余具尸身,然我料他折损断不止于此。否则,他如何不直杀滹沱水,冲过我军防线?想必燕人受损也甚重,已无力连夜冲杀,只得寻一处栖身之地休养。是以燕军骑兵虽悍勇,我也必可胜他。”
陈封道:“不错,燕人死里逃生,若在滹沱水被拦住,我后援大军一到,他便再难逃脱。霍东山勇武天下闻名,却也并非一勇之夫。”
程备道:“但如此一来,再要寻到燕人踪迹,便非易事了。燕人突围,随身携带粮草必不多,剩余粮草已尽数焚毁于大火。他无大量粮草,便不必只定于一处安身,待他粮草将尽之时,必要四处劫掠,今日或在东,明日或在西,纵然探明他藏身之处,想要围住他也是不能了。”
陈封道:“我也想到此处,才有意毕其功于一役,却不想功败垂成。以你之见,可有法子将燕人灭在河北?”
程备道:“都司,这事却难。如今我只一卫兵马,又不能弃了防线,要全歼三千骑兵,确是难如登天。我料燕人休养数日后,仍要来攻我防线,他终要进入井陉方肯罢休。为今之计,看他来攻我何处,而后计议露一处破绽与他,引他来攻。我却事先伏下兵马,再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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