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无后顾之忧,前方自可全心杀敌,你之家人皆可谓有功于国,你之妻更有大功。如此贤妻本当加封诰命,显耀门楣,只是你如今品级略低,待你再立大功之日,朕自当为你封妻荫子。”
陈封在墩上欠身拱手道:“谢陛下恩典,臣自当舍身忘死,为国效命。”
郑帝摆一摆手道:“你此次立功回都,政事堂议封赏之时,是要升你为指挥使的,是朕压了下来。”说罢看了陈封一眼,陈封一愣,又觉郑帝不知不觉换了“朕”字,却又成了奏对格局。
郑帝知此事陈封无法接话,遂又接道:“朕不愿你升这个指挥使是因你年轻,资历尚浅,骤升高位,恐惹物议,于你的前程只怕不是好事。”
陈封略一思忖便已明白郑帝所言不谬,郑国军制,指挥使虽只是从四品武官,且多以文臣充任,却是一军十万兵马的掌管者,乃是从军出征可独当一面的高级将领。
禁军指挥使是郑国第四级别的武官,定员八人,每军两人,如今实授只有四人。以他三十多岁年纪,淮南战事这般不甚大的功绩,升任禁军指挥使,必会引来无数嫉妒的目光,那时谤讪缠身,想再进一步只怕比登天还难。想明白这点,不禁对郑帝生出感恩之心,遂拱手道:“陛下宅心仁厚,于陈封天高地厚之恩,臣实愧不敢当。”
郑帝呵呵笑道:“你明白这点,日后必大有进益。还有一点,指挥使虽可统兵出征,平日却不带兵练兵。朕知你长于练兵、治兵,还想你多带几年兵,为朕练出一支战无不胜的铁军。况且,你带兵时日不长,于军中威信不着,此时升迁高位,军中将士必有不服,日后统大军出征,他营军将岂能甘心听命于你。”
陈封只觉后背冷汗直流,道:“听陛下之言,胜于臣从军十年多矣,臣谢陛下教诲。”
郑帝道:“是以你多带兵,在军中广树威德,日后资历深些,多立战功,区区指挥使又岂在话下。你年富力强,朕还指望你将来统驭大军,平定南北,一统江山。朕实盼望能看到这一日。”
陈封道:“陛下对臣之期许如此之高,臣实不胜惶恐,又恐才智不足,有负陛下圣恩。臣必庶竭驽钝,鞠躬尽瘁,以报陛下于万一。”
郑帝点头道:“嗯,你有这番心意是极好的,徐太保是我登基之后升任的统制、都统制,他在这个位置上做了十余年,龙骧、虎贲、熊飞、金吾卫各处调动,各军都极熟悉,在军中极有威望,是以统兵征战无往不利,指挥兵将如臂使指,这便是在军中历练的好处。也因如此,徐太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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