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一声打开,何璠走了出来。他已换了一身袍服,身穿皂青色锦袍,头戴束发紫金冠,将手一让说道:“璧城先生请坐,何某怠慢了。”二人分宾主坐下,又有亲兵送上茶来。亲兵退下后,屋内再无旁人,何璠才开口笑道:“先生信使的差事已经了了,还有说客的差事未完,不知先生有何说辞?”
秦玉也是微微笑道:“此间事君侯想必已想清楚了,何用秦玉来说。”
何璠道:“不然,何某屯重兵于宿州,吾弟亦手握两万精兵虎视淮阴。陈崇恩起兵不过区区两万,此刻兵马一万余耳。郑国北疆战事正酣,无余力南顾。陈崇恩却要吾退兵,此何故也?请先生教我。”
秦玉轻笑道:“君侯此明知故问也。君侯兵虽众却士气不振,居此一隅之地,欲图他方而有志难展。何瑛将军虽手握重兵却路途遥远,更兼有应州、安州所阻,欲与君侯会于郑地难于登天。此路兵马实不足虑。我大郑朝堂虽无力南顾,却也无后顾之忧。敢问君侯,阁下后方庙堂无忧乎?若楚军再败一阵,以此残兵如何振楚国朝纲。阁下若败,楚地尚有容身之地否?”
何璠沉吟不语,秦玉又道:“君侯治军严明,秦玉已亲眼所见。然纵如此,无地利、人和之势,君侯欲胜我郑军也非易事,君侯以为然否?此其一也。君侯此次出兵虽难取利,却也无大损伤,更令楚国朝野侧目,皆言能与郑一战者,唯君侯耳。是时君侯屯重兵于淮安,天下敬畏,何止楚国朝堂耳,岂能以一纸谕旨而令君侯弃此根本之地。君侯以为然否?此其二也。”
何璠凝神屏气,面色肃然,秦玉目不斜视,款款而言:“君侯久滞郑地,战事胶着,若有一日君侯陷于战事,不能轻易脱身,则后方谁能为君侯善保基业?以君侯之名声、威望、权势、韬略,无人可代也。君侯在,虽百万大军不敢觊觎淮安,君侯若不在,一纸诏书而无人敢抗。彼时君侯进退失据,玉不敢言也。岂不令天下有识之士扼腕叹息,岂不令楚国朝堂失一柱石。此其三也。”
“君侯,秦玉非为郑国,实为君侯谋之,后学无状,言语粗鄙,虽有冒犯君侯虎威,然若有一、二分可取之处,请君侯恕秦玉之罪。”
何璠脸色舒缓,捻须笑道:“先生所言其实不然。何某为楚臣,淮安为楚地,何某一心只为大楚,此次出征亦是为楚国复取昔日失地,何某在阵前厮杀,又有何人图谋后方?何某无后顾之忧,又岂惧陈崇恩无名之辈。先生之言实谬之极矣。哈哈哈。”说罢竟大笑起来。
秦玉拱手道:“秦玉受教了。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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