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从一整块的籽料雕琢而来,着眼一抹水痕;医官哪里见过这种好东西,推脱着不敢收。廷莪便说,这可是你们郡主的东西,我看着好看拿来戴着玩,你若不要,这么个宝贝东西只怕就便宜我了。那医官听了,只好咬着牙接了去。
“你和白山郡主相交日久,难道不知道他们的行事风格?”王武说话倒是坦然,“我们高丽有白山的屏障方能自保,眼下白山和通化的汉人正和契丹人打仗,父王说了,作为邻居不能袖手旁观,这五百兵士只是相助白山的一点诚意罢了。”
“虽这么说,你们到底帮了白山一个大忙;想必杨安国不会亏待你们。”廷莪沉思道,“伯咄那部与我们完颜部虽然世代为敌,但是若是论起来,几百年前也是姻亲关系。可惜,为了些领地、人口,大家互相争斗;后来他们投靠东丹人,说到底也是情势所逼——”
“你若是不愿他们被赶尽杀绝,可找你那闺中密友提议,将伯咄那部的老弱妇孺养起来,不至于——灭族。”王武艰难地吐出那两个字,即使是战乱年代,杀妇孺,搞种族灭绝都是极其残忍、不容于世的做法。
“当年契丹东侵,我刚记事而已,父王担心契丹人南下高丽,以至于生民涂炭,也是想过要与契丹人‘和谈’的。我们高丽毕竟是海外小邦,父王当年也是算准了高丽人虽强横凶暴,却未必有足够的兵将分处驻兵——”
一句话未完,被廷莪冷笑声打断,道:“渤海国倒是‘和谈’了,后来又怎么样了呢?贵人们成了阶下囚,渤海人成了受驱使的牛马;小夭身边的云罗、玉纾便是渤海贵族的女儿,国破之后受尽磋磨,如今给人为奴为婢;幸而我父王、兄长没拿错主意,当年和通化、白山部的汉人一起抵抗契丹人,才有现在的立足之地。”
王武面有愧色,道:“你且喝口水,别一个劲儿地说话。”伸手去拉廷莪,一时使错了劲儿,手臂上一阵牵拉之痛剧烈地传来,忍不住哎呦两声。
“怪不得白山部这些年都不理你们,原来症结出在这儿。”廷莪笑道,“不过,今日你在战场上的表现,嗯,极好;并不比我阿哥手下的武士差。”
谁料这不经意的夸赞之语,瞬间叫人鼻酸起来;安木图如今杳无音讯,只怕尸首早被林子里的野兽给吞食了吧!他那么强壮、勇猛、生机勃勃,若是让她来选,她宁愿安木图堂堂正正地死在战场上,那也算死的光明正大、荡气回肠;如今,他就像凭空消失了,好似不曾来到这个世界上。在流民大营的日子,她还经常想起他,痛惜着他的死亡,甚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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