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吗?”褚一隆无法,只好带着她抄小路上山,远远地寻了个地方偷看。
祭祀于酉时正式开始,乐人演箫韶之音,杨老族长身穿祭祀的公服,率众族长隆重登场,奠酒毕,杨安国缓步登台,恭念祷文,元衡捧香侍立在侧。之后,则是一群穿得怪异的男巫、女巫相杂起舞,做出的动作很露骨,多是模仿男女交合的姿态,男巫健壮亢奋,边舞边长啸出声,女巫柔美妖娆,腰肢灵动有力,作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欢欣之状。夭夭看得眼睛都直了,只趴在石块上一动也不动。
大约跳了半个小时,舞蹈渐近尾声,乐声也慢慢止住,夭夭揉了揉眼睛,将千里镜换了一边,继续看。巫者及乐人依续散去,重头戏登场,赤膊的刀斧手将今天的主角——十三名蔫头耷脑、失魂落魄的女真俘虏押了上来,一个一个地紧紧地绑缚在祭桩上,依次剥去衣物,光溜溜地排作一排,似街市屠户家门前待宰的牲畜。
——夭夭转过身,心虚地红了脸,原来这场面确实不适合她看。
褚一隆有些紧张地观察四周,深知若被发现报了上官,论起来又是他护卫不当,几十鞭子的罚必然躲不了。夭夭见他如此警惕,觉得有些好笑,便把千里镜递给他看,严肃道:“我这次上山来,并非单纯为了取乐,而是要看看计划能否顺利进行。咱们白山杀俘虏祭祀龙神,也是为了祈祷战事顺利,百姓早日逃脱契丹人之苦。”褚一隆急忙接过来,听她说道:“杀俘过于血腥,我不大敢看,你替我看着,然后说给我听吧。”
这千里镜里头的镜片是用上好的纯净琥珀磨就,点子自然是略懂点儿物理知识的她出的,领先欧洲数百年呢!工匠师傅们乍一听本是十分诧异的,以为是小孩子的玩物,当赶工做出来后,一用之下都觉得神奇:数百米外的景致如变戏法一般冲到眼前,送到战场上必然是观察敌情、调兵遣将的一大利器。
于是便多做了十来个,一大半都送去了前线。反正山上的琥珀石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以后还可以做老花镜,往中原倾销,又可以大赚一笔。美中不足的是,这“千里镜”第一代的成品连远近、焦距都调节不了,要想再看远些就不能够了。
夭夭想得很舒畅,感觉快要被金钱淹没了,托着腮抚摸白灵的大脑袋,眼睛笑得弯弯的。
褚一隆非常谨慎地拿着千里镜,生怕弄坏了,边看边进行实况转播,只是把血腥的情节删减了许多;他转述得很克制,也许这场祭祀本来就很克制——不会有斩首、破腹、剖心等过于残忍的场面。
本小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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