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起来;眼前白茫茫一片,额上、唇边与腮上坠了几片雪花,瞬间化了,凉丝丝的。
夭夭在隐月阁一病躺倒,学堂自然也去不得了。冯军医亲自诊了脉,说是外感风寒加情志不调,在白山时又因落水寒气侵体,症状便比一般人重了许多,需要小心调理。赵老爹听到“情志不调”四字,转头便去训儿子,另叫他亲自照料汤药、饮食,只待夭夭病好,半月内若有要紧军务皆送至嘉乐堂。夭夭生病的事儿老赵本就自责,见父亲如此安排,也不多想,便一心一意照顾起病号来。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夭夭蓬头鬼一般地躺了七八日,发烧、咳嗽、流鼻涕,重感冒的症状一样也不落,又不叫洗澡,各种丑样子被照顾她的赵楮看了个满眼。所幸老赵并不介意。余则饮食、汤药必先尝过冷热、甜苦才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夜间看着她睡稳了才走。如此种种,无不尽心尽力。
等病好了下了床,痛快地洗了个彻底的热水澡,换了干净衣服打扮一新,再见他时,夭夭的气也不好意思再生了。
次日,二人一同去嘉乐堂陪赵老爹吃饭,便是一副和睦融洽的样子;赵老爹见状很是满意。而关于暂时归附朝廷的事儿,杨老族长那边也同意了,两边便一同起了一道上疏,表示愿意接受招抚。
二十天后,朝廷先行的一队钦使便到了通化,并将册封当日的各色冠服提前送入府内;为了迎接册封使,夭夭放了两天假专门学习宫中礼仪,如何行走、如何下拜、如何答对,步态身姿皆要符合内廷标准。到了册封当日,未到卯初夭夭便被焦急的小梅小桃唤醒,简单梳洗之后,由府内积年的梳头嬷嬷扶在镜前上起妆来。
夭夭着一品郡主冠服,头上戴着一顶璀璨辉煌九株花钗冠,身上则是一领深青色绣翟凤纹的华贵礼服,面上浅浅抹了一层珍珠粉,口脂鲜红莹润,额上又以胭脂仔细描了一朵五瓣玉蕊桃花妆,施施然走下楼来。看见老赵正立于瑶华居院内等她,此时他身穿一身正红色对襟大袖衫,下佩围裳,玉佩组绶一应俱全;冬日的阳光洒在他高大英武的身上,恍惚间竟激出一层炫目的金色。夭夭贪色,忍不住怔怔地欣赏了片刻。
老赵见她面色肃然,宫妆严饰,比平日里不同,另有一番端庄秀丽之色,不觉也多看了两眼,见她朝自己走来,便携了她的手慢慢朝正院走去。院内细乐盈耳,正对嘉乐堂摆着一架紫檀木大香案,院内地上设有十数张供瞻拜的锦罽毡毯,老赵与夭夭按着规矩一左一右并排跪于赵老爹身侧,默默听着那朝廷使者一板一眼地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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