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儿说着又安抚她“明日辰时早来半刻便好”。
原来老赵在白山时已知道她认得字,又担心她早上起不来,就对先生说破例让她辰时再来书塾听讲。只要睡得早,还怕起不来床?老赵这一步属实多余。此刻害得她当众出丑,那张如宾只差没拿“朽木”“粪墙”来比她了。夭夭沉着小脸听完,又看了看讲席上抖着胡子正打人的张先生,那戒尺舞得生了风一般,不觉揣了揣小手一阵后怕。
“夭夭,上前来。”夭夭正惶恐间,只听座上的张先生唤她。她只好战战兢兢地走到先生处,恭敬肃立。
“可认得字吗?”先生问,眼睛并不看她 。
“在山上时学了一些。”夭夭小声地说。
“那便把这《学而》一篇的头两段试着诵于我听。”张先生翻开桌上的《论语》,指了指那首页的一小段繁体竖排文字。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夭夭不想表现得过于扎眼,引起先生及众童子怀疑,便故意读得略磕绊些,把说(yue去声 )念成“shuo阴平”;把“弟(ti去声)”念成“di去声”,又好心地断错了两个句子。
张先生听着夭夭这一把童声,咬字清楚,音色又极清亮,几十个字也只错了三两处,断句也颇有章法,一直阴沉的脸便晴朗了些。于是温和了语气为她指出那几个读错的字,纠正了读音与断句,又细细讲了两三遍文义,即令她归座细细揣摩记诵。
熠儿见她顺利过关,朝她兴奋地挤了挤眼睛。
书塾巳时放课,这中间只有辰初、辰正能休息一刻,一大早没吃饭的童子们可用些自带的茶点充饥。夭夭啥也没带,思茶无茶,思点心没有点心;只得忍着饿一篇篇地往后翻那《论语》,并在心中默默记诵。 临放课时,张先生又写了四个大字令她午间描红,并放下话来第二日一早便要检查她经文记诵及习字情况;那意思便是,若完不成课业,自己当先生的也不会关照她半分。
因张先生又接连发火打了两个听讲不认真的男童,耽误得早课直上到巳时三刻方散,学塾外早聚满了来接人的婆子小厮车马 ;老赵也遣了人来接夭夭与儿子去正厅与赵老爹他们一起用早饭。
熠儿与夭夭到正厅时,赵老爹与老赵正端坐着等他们,两人行了礼,赵老爹问了“今日功课如何”“《春秋》学到了哪里”等话,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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