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个猎人在山上盯了数日,末了往石居献了一张鲜红如火焰般的狐狸皮子,油光水滑无半点瑕疵;夭夭见了惊得合不上嘴,这可太刑了!
老赵一日数遍进石居来看夭夭,见她房中堆得小山般高的吃用之物,只说府内缺不了她的吃喝用度,不必闹得如办嫁妆一般;又看她装了一箱子的农书医典、野记杂闻、传奇志怪......... 既不是孔孟之类的圣贤书,也不是黄庄老列。老赵坐在床上,看着她勤快地整理书籍,十分纳罕,便皱着眉头从箱笼中拣出一本战国时的军事理论古籍《尉缭子》,不解地朝夭夭晃了晃,说:“你还打算看这个?”
“冬日漫长,带些书去好打发辰光。”夭夭冲他神秘一笑,也不多做解释。又把《白山入迁志》压在了书箱的最顶上,到了将军府,她要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家族史。可叹她穿来的这个鬼时代,既不是武力值爆棚的盛世大唐,也不是经济发达、百花齐放的繁荣赵宋,偏偏是中原汉人割据混战、北方异族蜂起肆虐、万千百姓水深火热的五代十国。饥荒暴乱,流民饿殍遍地,说是中国历史上最乱的时期之一都不为过。老赵又是武将,文化水平未必有多高,她好歹看些能保命的书,总也是没什么大错。
何况她选出的这几十本书,也未必能够她看到年底,只希望将军府有大量存货供她日后慢慢享用。
“小丫头,我来白山这么多天了,还未仔细问过你,”老赵见她闷头干活,也不看他,忍不住道,“你是何时识的字的?可是元衡教的你?”夭夭见他提到“元衡”,脑中并无概念,想着大约是个紧要的人吧,便点点头,又谦虚道:“我识字不多,只能看些浅显的书罢了。”
赵楮思及这些日子她的谈吐见识,绝不是一般小孩儿能做出来的,性格作为也大异与前,便携手拉她到跟前站着,温然问道:“夭夭,我这些年在白山,看着你的日子比我儿子还多, 究竟是怎么了?”
夭夭有些紧张,好在他不是个危险的人物,想了一想,笑道:“将军可知,晋书《独异志》有载,川中有一少年女子进山,遇到雷雨,在树下避雨之时惨被雷击;后被父母救回家中,那女子醒来后,并不认识父母亲眷,却说自己是长安官宦家的千金,不知道为何会到此,又欲写信与家中知道;她的父母以为这女子是得了疯病,并不理会。后欲遣嫁他人,女子说自己已有婚约,不愿违誓,便逃至山中自缢而死。”
讲完之后,也不分辩,只娇俏含笑,歪着头慧黠地望着赵楮。
“我从不信这些怪力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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