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砖缝里,似乎嵌着半朵风干的红梅。
子时的梆子声惊飞屋檐下的夜枭,沈月举着油灯冲进雨幕。戏台梁柱上的朱漆早已剥落,月光透过破漏的顶棚,在布满青苔的戏台中央投下菱形光斑。她跪在地上一寸寸摸索,终于在青石板的缝隙中触到冰凉的硬物。
铜盒表面刻着缠枝莲纹,开启的瞬间,两颗鸽蛋大小的珍珠在掌心散发温润的光泽。当她带着珍珠返回镜渊阁,镜中女子的眼窝已长出新生的血肉,焦尾琴奏出的不再是呜咽,而是清越的《凤求凰》。
老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枯槁的手腕滴落:"算你侥幸。"她一挥衣袖,整面墙壁的铜镜同时亮起,"接下来,是更有趣的游戏。"
第二面镜中是挂满白幡的产房,产婆举着带血的剪刀狞笑着逼近产床;第三面镜里书生在科举考场七窍流血,试卷上密密麻麻爬满黑色甲虫;第四面镜...随着谜题不断破解,沈月发现了镜渊阁更可怕的秘密——每面本命镜都是用活人魂魄炼制,而老妪竟是明末锦衣卫指挥使的后人,世代以收集世间冤魂为乐。
当沈月推开第七面镜门时,镜中出现了现代医院的场景。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她看见"自己"躺在病床上,母亲握着她的手哭得肝肠寸断。老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是你最恐惧的未来,想救你母亲?就永远留在这里当我的镜奴。"
冷汗浸透了沈月的后背,她突然想起前三面镜中反复出现的云纹玉佩。在第八面镜的书房里,她终于在檀木匣底层找到半块玉佩,残缺的纹路与老妪颈间的玉佩严丝合缝。
当两块玉佩相触的瞬间,整座镜渊阁剧烈震颤。老妪的面容在金光中扭曲变形,露出真实面目——竟是个穿着明代飞鱼服的年轻男子!"你毁了我百年的谋划!"他的声音不再沙哑,而是带着金属碰撞般的尖锐,"但只要杀了你,一切还能重来!"
沈月举起手中的铜镜残片,镜面映出男子身后的八卦阵图。这是她在破解第五面镜时记下的古代镇邪法阵。她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阵眼,古老的咒语从记忆深处浮现:"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火焰从阵图中窜起,将男子包裹其中。他发出非人的惨叫,身体逐渐透明:"我不会放过...任何觊觎镜渊阁的人!"随着一声巨响,整座建筑开始崩塌。沈月在火海中狂奔,身后传来无数冤魂的哭号。
黎明时分,镜渊阁化作一片废墟。当村民们赶到时,只在焦土中发现昏迷的沈月,她手中死死攥着半块玉佩。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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