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霍洗忧分兵,使二皇子未能拔开雁门,北边顷刻失守,大军一拥而入。”
“在我面前,只有两条路可走,如你所言,我若举兵入定阳,则全军上下,俱为西原所困,则非但定阳、太原不能保,上党也必失!”
“上党失、全军沦,河内又如何守得住?那可是倾天之势!”
“撤退各路兵马,保全有生力量,退守要隘,难道这条路错了吗?!”
错了吗?
没有错。
是的,站在朱龙的这番说辞中、或者站在中枢这些人的立场上,朱龙的办法是最稳妥的。
虽然牺牲了定阳、可能牺牲了周彻和那些军士、已经牺牲了到手的太原……却也把满盘皆输的风险降到了最低。
换句话说,朱龙的作法,是以暂时性的吃亏,换来大局上的稳固——他这么做,再怎么输,也就输一个并州;他不这么做,一旦输大了,那就不是一个并州能兜得住的了。
为何在皇甫韵、卢晃、徐岩等人看来,他的举止罪大恶极,甚至愚蠢不可取呢?
因为最大的‘亏’,是由周彻吞下去的!
对于天子和中枢来说,暂时输的是几个郡,重整兵力还能拿回来。
但对于周彻而言,输的是他那条命,是他的一切和所有!
至于甄武、赤延陀入定阳,能否盘活全局,这谁也不知道,毕竟没发生;
至于周彻撞出重围、擒杀两王,却因无人接应被困死,他们更没法知道——如果周彻死在定阳,那这件事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徐岩看了一眼立在那沉默的皇甫龙庭,内心有些无奈,他算是明白,昨日他见到皇甫韵后为何说那番话,更是差点气的盖越拔剑砍他了。
“接下来如何用兵,诸卿可有建议?”天子再问。
抢在朱龙之前,周崇开口了:“从定阳进兵吧!六殿下和诸军被困于此,从此而入是无问题的。”
朱龙能答应吗?
绝无可能!
“万万不可!”朱龙连忙道:“非我置六皇子于不顾,而是定阳属偏地,且西原人在此有相当准备。”
“我以重兵击定阳偏地,而西原以主力击我主地。”
“一旦西原人先得手,则京都北门大开,届时天下震动,悔之晚矣!”
双方争论的重点,无非两个:救人和救地。
定阳,偏僻和封闭,拿下来对拿下整个并州有帮助,但意义不会太大;更要紧的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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