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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与姬衡对视,秦时也依旧控制不住的心脏狂跳。为了缓解这抑制不住的浑身颤栗,她主动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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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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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衡神色冷峻地点了点头,随后又问:“卿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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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坦然,秦时反而哑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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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随后笑起来:“所有都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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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君称王后,都逐渐体胖迟钝,大王却依旧身强体健,猿臂蜂腰,大王持身勤谨,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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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不敬鬼神,永远自信,强横无匹,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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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爱惜民力,爱诚笃信,却又愿为燕将军破例,更加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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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大王从此废除人殉,千秋万世,都当称仁爱,亦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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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有九分真心一分吹捧,如此自然而然,废除人殉的期冀说出,姬衡已露出了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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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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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说得没错,他本就是要废除人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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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前面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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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衡再次点头:“卿心中敬仰热爱,寡人已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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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巨眼睁睁看着大王的眉头从微蹙到逐渐松缓,再渐渐飞扬,手指更是轻轻叩动起来,心中忍不住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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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善言辞的自己,究竟是如何倚靠大王宽容,才存活至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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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然开始怀疑自己的职业素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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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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