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等又过了片刻，勉强回拢些微神智的秦赫喘息着抬头，只看到了许柠柚和季砚礼并肩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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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赫隐约回想起来，刚刚在那最后关头，在他以为自己真的要就这样被季砚礼掐死的瞬间，好像是许柠柚忽然伸出手，手掌覆上了季砚礼原本发狠掐着他脖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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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柠柚的动作明明那么轻，可季砚礼却在一秒之后就陡然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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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被下了什么不可违抗的指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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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赫忽然喘息着疯笑起来，喉咙里溢出古怪的嗬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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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砚礼也并没有赢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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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赫在心里嗤嘲，很难说是在自我安慰还是已经彻底心理扭曲，他愤恨不已想，季砚礼在给许柠柚当狗，这又算什么“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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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的想法已经根本无人会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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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学校的出租车后座，空气安静得近乎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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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砚礼垂着眼，眸底神色晦暗难明，他下颌轮廓咬合得极紧，全身肌肉都同样绷得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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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竭力克制什么快要濒临极限的情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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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柠柚担忧看着他，片刻之后，他就又忽然再次伸出手，手掌轻轻覆上了季砚礼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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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刚刚在那个隐约生出惧意的时刻，做过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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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季砚礼就忽然偏头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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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相对一瞬，季砚礼薄唇微张开了口：“柠柚，对不起，又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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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嗓音格外沉哑，好像过于浓烈的情感让喉咙都变得滞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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