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瞬间,她摸到了口袋里的手机,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终于拨通了派出所的报警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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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已经是医院了,警察来的时候,她头上缠着绷带,血渗透了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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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警察开口,女孩就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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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像个疯子,眼泪混着血痂滚落,断断续续地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父亲的暴行、被篡改的志愿、那个染血的黄昏。命运几乎要把她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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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沉默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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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的女警察听完,眼神微微一动。她支开同事,等脚步声远去后,才俯身凑近病床,压低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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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去外省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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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月愣住了,红肿的眼睛茫然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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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学校,不在普通高校体系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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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察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隐秘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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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是211,也不是985,甚至说不清是大专还是本科……但它招生的分数线,高得离谱,所以没什么人愿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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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树影摇晃,阳光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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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他们只招一个学生,却连一个都没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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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察顿了顿,声音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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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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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月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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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察又说了些奇怪的词——“电视台”、“战争联盟”——她一个都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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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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