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牧知岁等了十几分钟，纪修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对他的腰带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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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的扭捏，牧知岁索性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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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轮椅，只是说他不能久站，并不代表他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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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军装长裤褪下，纪修看到了牧知岁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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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如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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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腿开始，肌肉萎缩，皮肤褶皱如枯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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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绮丽心思和情欲如潮水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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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修沉默不语，手摊开在牧知岁腿上，距离肌肤不到一公分，却不敢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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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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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知岁并不怕人看到他的腿，也并不觉得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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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守域星十几年，他见过更丑陋更可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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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纪修的声音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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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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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等到这句话，心上像是一支羽毛轻轻刷过，牧知岁的眼中有碎金般的笑意一点点绽开，如微波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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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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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知岁的手落在他头顶，指尖插进他发间，一下一下梳理，带着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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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过吗？你会努力学习治疗，把我的双腿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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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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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修伸手把他抱起，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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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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