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门掩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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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凝视著汤承瑜,忽而轻笑一声,故作隨意道:“汤老爷夜间来访,不知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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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承瑜忙欠身答道:“姜大人此番整顿盐政,宵衣旰食,小人虽愚钝,若有能效犬马之劳处,但凭大人差遣。”说话间,目光微闪,悄悄打量姜念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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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个识时务的!”姜念心中暗赞,身子略略前倾,盯著汤承瑜道:“若朝廷欲在扬州设一首总之职,为眾总商之首,统筹盐务,调解纷爭,你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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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承瑜乍闻此言,先是一怔,隨即心头突突乱跳,暗忖道:“这姜大人独独召见我,又提及此事,莫非要让我担当这首总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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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汤承瑜顿觉一股热流直衝顶门,险些按捺不住。又恐失態,忙强自镇定,正色拱手道:“大人明鑑!扬州盐务盘根错节,正需一位首总居中协调。此议上利朝廷,下安商贾,实乃圣明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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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嘴角微扬,缓声道:“圣上已决意设此职!林侍御保举於你,说你重信守诺,在盐商中素有威望,而本钦差……”略顿一顿,目含深意,“也觉你堪当此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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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承瑜听到此处,如闻仙乐,再难自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姜大人提携之恩,小人没齿难忘!日后亦定当肝脑涂地,报效朝廷!”说罢,“咚咚咚”连叩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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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地想起前番姜念曾评点其子汤春之名,言道“春日载阳,万物萌动,正是兴旺之兆”。当时他只当是閒谈,此刻回味,分明是暗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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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更觉胸中热血翻涌,暗道:“我汤家兴旺,竟应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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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念的前世,“首总”作为扬州总商首领的官方名称及制度化,確立於乾隆年间。“首总”確立后,代表扬州全体盐商对接官府,承担首要责任,成为朝廷对扬州盐商实现“以商治商”的关键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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