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挠腮半晌,突然嚷道:“风——大风起兮云飞扬,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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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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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瞪眼道:“笑什么?难道不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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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柔笑道:“这是刘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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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郁闷,继续往下道:“——落知多少,孟浩然;雪——雪落知多少,也是孟浩然;月——月落……月落乌鸦飞满天,还是孟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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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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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柔啐道:“这都什么混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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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梗着脖子道:“你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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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指着酒,对秋柔笑道:“酒逢秋柔千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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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泽最后行令:“风——春风不度玉门关,王季凌;——人面桃相映红,崔殷功;雪——胡天八月即飞雪,岑嘉州;月——月有阴晴圆缺,苏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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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了门杯,指着桌上一盘鲈鱼,道:“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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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饮酒行令,觥筹交错,薛蟠忽地想起什么,将手中杯盏一放,笑嘻嘻问秋柔:“今儿你们绮梦院的晴姑娘可登台献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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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柔正执壶斟酒,闻言,杏眼微横,纤指在薛蟠额上轻轻一点,嗔道:“薛大爷好没良心!有了我陪着吃酒取乐还不够,倒惦记起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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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尚荣正举杯欲饮,听了这话,不由一怔,问道:“这晴姑娘是谁?竟叫薛兄这般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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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泽摇着折扇,笑道:“赖兄有所不知,这晴姑娘名叫景晴,乃是绮梦院的头牌清倌人,虽身在风尘,却只卖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尤擅长唱曲,更兼生得玉质仙姿。只是——”他略顿一顿,意味深长道,“若要赎她,须得八千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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