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纳宝钗

恍如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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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的这两首柳絮词……”姜念凝视着薛宝钗，声音比平日低哑三分，却在这静夜里格外清晰，“难为你还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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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钗垂首，耳畔明珠坠子轻轻晃动，在腮边投下细碎光斑：“怎可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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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方落，忽觉发间一凉，玻璃镜中映出姜念修长的手指，正将一支羊脂玉并蒂莲簪插在她的云鬓。这玉簪通体无瑕，只在心处嵌着两粒殷红珊瑚珠，恰似并蒂莲结出的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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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钗抬眼，正撞进姜念含笑的眼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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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的！”姜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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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风钻进来，吹得案上红烛摇曳。烛泪缓缓滑落，在烛台上积成小小的珊瑚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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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忽又从身上取出一副笺，含笑道：“我还特意又备了一副笺送你，上头有我写给你的第三首《临江仙·柳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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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钗甚是惊喜，眼中秋水微漾，忙接过笺，徐徐展开，显露她熟悉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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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上初邂逅，风拂青丝缘生。心湖乍乱漾微痕。情根何曾变？白首不离分。万缕柔情终不悔，任它日月浮沉。韶华同酿酒方醇。并肩织锦瑟，朝暮共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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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送她的第三首《临江仙·柳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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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他借写柳絮表达了他与她的情事，并突出相守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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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上初邂逅”，是他与她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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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津”既指世俗烟火，又暗含渡口意象。他与她是在秦淮河上初见，又在大运河上结成了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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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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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幅笺载深情，秦淮烟雨润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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