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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只手却捏着琉玉的白瓷瓶把玩起来,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光滑细腻的瓷壁,手背筋骨分明,好似稍稍用力便可将瓷瓶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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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九方家愿意与玉面蜘蛛合作,大晁也会有更多的人愿意与我合作,我可以找到你的仇敌,与他们联手一起瓜分阴山氏,没有了阴山氏作为后台,你一人就算再强,也是孤立无援,到那时,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而你毫无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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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绿瞳仁如一簇暗夜中的磷火,紧紧注视着她,好似要将她拉入他的眸中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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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墨麟并不知道,若说这世间琉玉最不怕谁,那这个人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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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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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麟眸光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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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实力在我之上,即便加上朝鸢朝暝,也不是对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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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玉偏头瞧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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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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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过分笃定,笃定到墨麟不确定她究竟是太过天真,还是真的能看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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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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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发垂散的少女双手撑在后方,微微昂起下颌,用一种几乎没有防备,又似是运筹帷幄之中的姿态,迎上他充满压迫感的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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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是个有人族之心的妖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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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死寂的潭水里被投入了一粒石子,层层涟漪推波荡开,湖面骤然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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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掀起的情绪过于汹涌,让墨麟几乎有种难以承受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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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作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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