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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撑着下颌,慢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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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是发现……我以前好像确实没正眼瞧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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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麟唇边浮起一个冷淡的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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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入门槛,他的视线扫过已经焕然一新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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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琉玉的眼光的确是一等一的,比起之前华贵有余雅致不足的陈设,如今这般,看着的确是和谐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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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和谐的,就是摆在窗边的一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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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之前琉玉说丑得令人绝望的紫檀木躺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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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动唇,他却并没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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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找了一张离琉玉最远的椅子,墨麟大马金刀地落座,冷睨着烛光下垂发素衣的少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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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就是你正眼看我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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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的是方才朝暝带人端上来的那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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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必他提醒墨麟也知道,今日他满身血腥归来,必定是要去沐浴更衣一趟才会回房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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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琉玉叫人如此郑重其事地催促,倒像是生怕他的脏脚踩脏了大小姐昂贵的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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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是觉得,他这样的妖鬼原本就是不讲究的泥腿子,所以连这等小事都要盯着他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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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是怎么想的,都跟把他的尊严踩在脚底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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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琉玉似乎没有丝毫自觉,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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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挺好吗?日后我在外面穿你们九幽的装扮,你在内室便穿我们仙都玉京的衣服,多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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