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妖鬼夫君为我战死前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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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幼修儒道法兵四家之术长大，何曾见过这样不体面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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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这个人还是阴山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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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从前被盛赞为“巫娥出峡，宓女凌波”的……阴山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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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血泊中的乌衣青年脸色灰败，喉咙里溢出咿唔不清的低吼，无处借力的双腿胡乱蹬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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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直到断气，他也并未摆脱那铃音加注于他身上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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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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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玉也支撑不住，力竭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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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笑了笑，露出一排染血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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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死生颠沛，体面何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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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压根不记得这人是谁，不过看他一副恨海情天的模样，干脆就随她一道赴死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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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个身，琉玉望向远处的城池楼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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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茫茫，雾影山的山脚下，就是琉玉最熟悉的仙都玉京，无数次午夜梦回，她最思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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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爹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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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家不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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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生机一点点消逝，琉玉忽而生出了一点微妙的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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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事，一步错，步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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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当初不那么年少气盛，为给阴山氏争一口气而嫁去九幽，或许就能在阴山氏被围剿时及时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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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嫁去九幽后不因心中郁结而不问世事，或许就不至于对大晁的局势一无所察，错将敌人当做可以信赖的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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