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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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飘在白唯脑袋里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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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森终于吃了个透，吃了个够本，也总算感受到了白唯的嘴唇和果冻还有面包的区别。而白唯却快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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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卢森跪在沙发上，压着他，捏着他的下巴说，“你需要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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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唯瞪着他，眼角一片红，眼里泪光莹莹。他知道如果那只面包里有毒的话，此刻的他已经无力回天，只能和卢森一起下地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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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只面包里大概是没有毒的？那卢森到底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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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缺氧而迟钝的脑袋里又回荡着这句疑问。卢森第一次看见白唯这种被欺负得呆呆的模样，觉得很可爱，又骑身上来，开始了下一轮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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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人彻底分开，嘴唇和舌头都在疼时，白唯才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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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卢森就是想要吃他剩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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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卢森就是想要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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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卢森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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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火辣辣的。白唯拼了命地吸气呼气，给自己供氧。卢森的身上永远有一股海和森林的味道，留在他嘴里的味道也是。可他惊恐地扫着嘴里的余味，害怕有尸体腐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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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远记得，卢森被流弹击中了——下葬了——在棺材里——就在那不勒斯。他亲眼看见卢森烂了一半的脑袋，闭着眼的苍白的脸，穿着裹尸袋的一整具尸体。他不可能忘记、不可能看错那一幕。死而复生的卢森在和他接吻……和他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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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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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卢森说，“拥抱着你，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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