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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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是一种灰灰的灰蓝色，纯度不高，看向人时总让人想到钢铁或者石头之类的、简单又没有感情的东西。比起圆的瞳孔，白唯甚至会觉得，竖瞳更适合这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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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卢森的嘴巴还在微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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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和嘴巴总像是分开的两个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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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唯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过强烈。他垂下眼眸，有些哀切道：“你怎么自己换鞋了呀，我白白给你拿了换鞋的小板凳过来。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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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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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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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森的眼里多出了疑惑，他专注地看着白唯，让白唯觉得自己快要破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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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坐在板凳上换鞋，会更加省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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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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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卢森又说：“把板凳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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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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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唯把手里的东西给他。板凳有点小，卢森一个大个子坐在板凳上，有些滑稽。但他脱掉了拖鞋，又穿上了刚才进门穿的短靴。而后，他又脱掉短靴，穿上刚才的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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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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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唯陷入沉默，卢森则站起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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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嘲笑？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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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走在白唯身前，像是一个肌肉完美的换衣展板，把外衣挂在钩子上的行为和优雅的标准动作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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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唯把番茄汤舀了两碗，让卢森洗完手过来。他把一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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