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湛;两个女儿亦各有归宿,生活美满;孙辈更是人中翘楚,前程似锦。这份历经风雨、枝繁叶茂的家族荣光,这份其乐融融、共享天伦的温情暖意,如同醇厚的老酒,无声地浸润着两位老人的心田。岁月静好,莫过如此。莫离端起酒杯,与老妻相视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窗外,星月交辉,仿佛也在为这莫府的鼎盛与温情,无声地祝祷。
且说那暖暖入了学堂,初时倒也新鲜了几日。然不过月余光景,教习己班的夫子便顶着一脑门官司,亲自寻到了莫府门上。
小桂闻听夫子来访,忙将人请至花厅奉茶。那夫子姓周,是个方正严谨的老儒生,此刻却面带赧色,捻着胡须,一副欲言又止的窘迫模样。
“莫夫人,”周夫子啜了口茶,终于苦着脸开口,“令嫒……令嫒天资之颖悟,实乃老朽生平仅见!只是……只是……”他连连摇头叹息,“老朽才疏学浅,委实……教不了了!”
小桂心中讶异,忙问其详。周夫子这才竹筒倒豆子般诉起苦来:
“令嫒于己班所授之蒙学开篇、字词句读、粗浅算理,竟似生而知之!每每老朽于堂上开讲,她不过略听几句,便显出百无聊赖之态。或伏案酣然入梦,或自顾自将簇新的书册、工整的课业撕扯下来,纤指翻飞,顷刻间便化作活灵活现的纸鸢、青蛙、小鸟儿……自己顽耍还嫌不足,竟以纸蛙蹦跳逗引邻座同窗!堂上秩序,常因她一人而乱!”
周夫子越说越激动,花白胡子微微发颤:“若斥责于她,令其起身答问,她偏又能对答如流,分毫不差!将老夫所授,乃至尚未讲到的精微之处,皆能条分缕析,娓娓道来!如此……如此……让老夫如何管束?管之,她无错;纵之,又扰他人求学之心。实在是……束手无策,愧对夫人托付啊!” 言语间,满是身为师者的挫败与无奈。
小桂听罢,啼笑皆非。送走了唉声叹气的周夫子,她便将那“罪魁祸首”暖暖唤至跟前。小女娃蹦蹦跳跳进来,脸上犹带着未褪的顽皮笑意,一双眸子清澈见底,浑不知自己已惹得夫子“告御状”。
小桂也不责备,只温言细语,将己班所学,自《千字文》默诵、经义浅解,到算学进退、珠算口诀,乃至夫子尚未开讲的《幼学琼林》片段,逐一考校。暖暖对答如流,如数家珍,甚至能引申发挥,说出些超乎年龄的见解。小桂心中了然,这孩子冰雪聪明,己班的课业于她,直如牛嚼牡丹,索然无味,难怪要自寻“消遣”。
她蹲下身,平视着女儿清澈的大眼睛,柔声问道:“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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