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包裹着,优优则紧紧牵着娘亲的衣角。走着走着,莫珺心念微动,指尖悄然搭上了女儿纤细的手腕。
那腕脉在他指下跳动,沉稳而有力,一下,又一下,如初春地底奔涌的泉流,蓬勃着难以言喻的旺盛生机。这脉象,比他见过的任何康健孩童都要浑厚绵长。他又牵过儿子优优的手腕,细细探查。优优的脉象亦是平和顺畅,筋骨强健,远胜寻常同龄稚子,显是承了父母双方的良好根基。然而,两相对照之下,优优的生机虽旺,却少了女儿那股如同大地胎息般深不可测、源源不绝的底蕴。
这便是花灵之力么? 莫珺心湖微澜,暗自思忖。这天地造化赋予的灵魄,果然非凡俗根骨可比。他看着身畔蹦跳如小鹿的女儿,再看看虽显腼腆却目光清亮的儿子,一股复杂的情绪悄然弥漫——是庆幸,是敬畏,亦有对妻子那份牺牲更深沉的怜惜。
夜色渐浓,将两个玩闹倦了的小人儿送回各自的暖阁。夫妻二人亲自守着,莫珺低沉的声音讲述着山精木魅的古老传说,小桂则轻轻拍抚着孩子们的被角。故事未及尾声,那绵长均匀的呼吸声便已响起,两张小脸在朦胧烛光下,恬静如熟透的蜜桃。
待室内只剩烛芯偶尔的哔剥轻响,莫珺才牵起小桂的手,轻步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寝居,一番简单的盥洗,褪去外裳,两人并肩躺下。锦被温软,莫珺习惯性地将妻子拥入怀中,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那若有似无的桂子冷香。
此刻,小桂心中再无挂碍。她依偎在夫君温暖的胸膛前,将深藏的秘密和盘托出:“夫君,”她的声音轻缓,如月下流淌的溪水,“那日,空间里的桂花树本体……曾对我言明……”
她细细道来:花灵虽已渡入女儿血脉,但此消彼长并非一蹴而就。她的衰老,会如同草木顺应四季,随着暖暖年岁渐长,灵力在女儿体内日益茁壮,才在自己身上显现出岁月的痕迹。此番蜀郡救灾,心力交瘁,耗损过度,才使得灵力虚乏之象骤然显露,如同秋木突遭寒霜。
“幸而,”她抬起眼眸,在昏暗中望着莫珺的轮廓,“尚有一缕花灵本源盘踞心窍。我仍可勤加修炼。平日若感疲乏,便归返空间,于本体之根上静养,汲取本源滋养;待精神稍复,再出来,于月华星辉之下,朝霞夕露之中,吐纳天地清灵之气,采撷日月精华之光。”她将修炼的法门,一一说与他听。
莫珺凝神静听,悬了一日的心,此刻方如一块悬石,终于缓缓落回实处。他长长吁出一口气,紧拥的手臂却不自觉地又收拢了几分。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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