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张弓同时震颤的嗡鸣声中,三波箭雨泼向人群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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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朱由检的最后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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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林军再次齐呼,“缴械跪地,降者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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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兵们看着钉在脚前的白羽箭,不知谁带的头,数万人突然面朝城楼行起三跪九叩的大礼,额头撞地的声响竟压过了战场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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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倪元璐的乌纱帽歪在一边也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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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素来以刚直著称的新任首辅,此刻正抓着范景文的胳膊又哭又笑,“你看见了吗?!京师守住了!京师守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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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百官更是喜极而泣,不知是因为守住了京师,还是因为保住了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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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扶着太师椅的扶手,指甲几乎要掐进木头,心底却长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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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勉强胜了,但他不敢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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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的大军距此已不足十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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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战场局势变幻太快,说不定他派出的援军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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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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