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又如何?”花霁月近乎是铁了心要血旻偿命。
“况且,花先雪的死尸只在你前来紫夜殿时才被放出,但那个时候血疏已经快撑不住了。”
温清川越过花霁月伸手将迷茫的血旻扶起来。
温清川看着血旻那双眼睛偏过了头。
血旻几乎都要站不住,他摇摇晃晃地甩开了温清川的手,焦急地向前走着。
可血旻像是没看到花霁月一般,他就这样踉跄地撑起身来,再跌跌撞撞地朝着里面走去。
一瞬间,血旻像是再也承受不住一般,滚烫的泪水打在了温净的手上,烫的温净整个人都是一愣。
“他说恨我的,他应该再折磨我才对,我还没死呢,他怎么会死……”
呢喃的声音渐渐远去,众人都没有动作。
花霁月率先动了起来,紧接着离内室最近的温净立刻反应过来将手放在了剑柄上。
“谢谢。”
温净见状松了一口气,向前走了两步。
“爹!”
还没等其他人松一口气,原先站在门口的温清川身子一倾骤然朝一边倒了过去。
晏别将温清川揽在怀中,蹙眉看着怀中人面色惨白的模样,面色越来越沉。
抱着他像是再抱着一块冰石一样。
温净几乎是快步走了过来,他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甚至连叫晏别松手的事情都忘了。
“是浮生草。”晏别冷声道。
“浮生草是什么?”温净看着他们的脸色如此不好,心猛然一沉。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下的那一刻,晏别便已经转身急匆匆地离去,眨眼的功夫便在他们面前消失不见。
“京白叔,这草毒性很重吗?”温净整颗心都悬了起来,他下意识看向别京白,企图问出点什么令人安心的消息。
“草萤长老肯定有法子的。”
三人就这样沉默地从鸠千夜离开急匆匆地朝着云剑门赶去。
血旻几乎是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地道里,他看着面前石床上的一堆灰烬,骤然跪倒在地上。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在大战十年后,血疏提着剑像从血水里走出来一般将鸠千夜血洗一通,少年天才,天魔族圣子,近乎所有的魔族都被他压制着。
他就这样被困在了地牢。
说他将鸠千夜彻底统一,听他说要和神域合作。
他以为血疏在恨他,他以为这样血疏就可以活下去。
为什么血疏死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