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应淮手上用了些力气,似是不安地说道,“谁来假扮新娘?”
“我来扮。”
“听说了没,那河边哑婆的闺女今天就要出嫁了!”
“啧,这事是哑丫头决定的!”
“对!前些日子不是有位贵客前到官家那做客,你说好巧不巧那日他正好走到河边正好看到河边洗衣服的哑丫头。你也知道哑丫头人长得水灵,因为不会说话性子乖张温和,谁看了不心里软软的。那贵客在外面吃惯了山珍海味,一见到哑丫头这道素菜当即就走不动路,说什么都要娶哑丫头走。”
“嗐,官家那可是千般万般阻拦,明里暗里说这里风水不好,让那贵客赶紧回原地方去节礼。但你知道哑婆那个身子,常年累积下来早就空了底子,现在全靠哑丫头平日里卖卖刺绣得的三瓜俩枣买的药材吊着命,哪里再经得起折腾?要我说那贵客也是个实在人,是真的看上哑丫头了,当时就请来了名医给哑婆治病,但再金贵的药材进了哑婆体内也都跟烟一样,转眼就没了。那阵子哑丫头出来卖刺绣时眼睛都是红肿的,面色也憔悴许多。”
“那哑婆知道这事不?”
“真是造化无常,但愿那请来的仙人能帮上忙吧。”
“行了行了,这话咱俩私下里说说就好了,你方才这么大声要是让旁人听去添油加醋说给那贵客听,你我二人可就遭了殃喽。”
温净垂眸看着地上有些湿的土地,和鞋靴上沾上的湿泥,闷闷道,“可这并非他们该经受的,难道不是我们修士的失职才使他们遭受这般痛苦吗?”
“池叔你这话说的,我不和我爹像和谁像?”温净眼睛先是一亮,随后又暗了下去,赌气一般地说道,“不对,我哪能和我爹比,他才是真正的大公无私没有一点私情呢。”
拉住温净之后,池应淮敛了敛脸上的笑意,安抚他道,“无相他素来有自己的主意和考量,若是不怎么凶险带你去见见世面他自然是愿意的,但若是十分凶险,你在身旁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他恐不能及时赶到,他不会拿你去赌的。再者,你应当你察觉出来,你爹十分强大,比任何人都要强,你我在他身边反而让他有所顾虑,束缚住了他的拳脚。”
“小时候我便立志日后要当天下第一来保护我爹,为此才没日没夜地练剑,为此爱上了剑道。儿时我连远远看着都做不到,如今我长大了剑道上也有所感悟,可我依然做不到远远看着,他早早就将我划出了圆圈之外。”
温净说完轻声笑了一下,短促的声音中却不曾包含一点愉悦的意思。
闻言,池应淮微微蹙眉,正想像往常那般劝导温净一番,却在对上他的眼睛时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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