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钱某真有什么阴谋,又或者是这把长剑得来的不上台面,为何在下要大张旗鼓宣告天下,将折昼摆在大家面前看?”钱愿声音里带着怒意道。
钱愿眉头紧皱,他没去看身旁的黑衣人,而是和身旁的侍卫对了个眼神,在人下了台去找方才声音来源时,他仍没能说出黑衣人的身份。
难怪这人愿意把折昼借给他当彩头,原来是打得这种主意?难不成是要斩杀折昼剑的新主人?
钱愿看着台下议论纷纷的众人,有些为难。
但若是不说出来,怕是台下人能将他活生生撕了,那他之后这剑冢还开不开了?
钱愿倒是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同样疑惑,对方除了样貌和气质都平平无奇,如何得知晏别的身份?
那腰牌便是天惩堂的身份象征,更别说上面篆刻的“堂主”二字了。
“看来是在下猜对了。”温清川轻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这位天惩堂堂主,便是为此事而来,方才举动便是为了试探这神剑是否认主的行为,并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既然是天惩堂堂主出马,那在下没有怨言。”最先开口的彪形大汉说道。
而造成一切局面的晏别,此刻隔着斗笠上的黑纱,直直地看向少年背后的白衣男子。对方三两句就将局面翻了个天,此刻却站在人后一副事不关己的平静模样,倒是他身边的两个人十分戒备地看着他。
“既然这剑是你的,那我不要了。”
毕竟这可是折昼,世间难寻的天外玄铁铸造,又曾被上清仙尊使用,但凡是一个剑修都不会拒绝这把长剑,更别说是打小就崇拜上清仙尊的温净了。
晏别垂眸看着手中的剑,没有将剑还给温净,而是握着长剑,上前几步。
温清川反倒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侧身从他身后走了出来,略带歉意地说道,“方才是犬子说了冲撞仙人的话,少年气性,仙人莫怪。”
池应淮也皱了皱眉,他抬手拦在了温清川面前,“不知仙人此举何意?”
温清川抬眸看他,他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执着,不知是不是隔着一层黑纱的原因,竟然让他瞧出了一丝悲痛。
“拔出来。”
他上前几步,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佩剑,仿若下一秒就要和面前的天惩堂堂主拔剑相对。
“拔剑。”
“大家不必如此,不必如此。”钱愿上前几步,想要拦住三人,但三人之间强大的气场和令人压抑不容他人靠近的气氛直让他额间冒出冷汗。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