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
温清川双目有些失神地看向池应淮,顿了一下才接过对方手中的茶杯,轻抿一口润了润嗓子,“多谢。”
“上皇……”不等温清川开口,那张喜帖就被扔到了他面前。
温清川闻言甚至都没有垂眸看落在被子上的东西,垂眸轻笑一声,“是晏别和血旻的喜帖。”
温清川垂眸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凝重。
温清川闻言睫毛抖了抖,抬头冲别迟尘露出个带着歉意的笑,“抱歉,晚辈有事要再回鸠千夜,无法在此处多做停留。”
“温清川,世间人人说起来的便是天之骄子,天底下最不会出错的人,因为你一双天眼堪破天机,不会误入歧途走错岔路。如今看来,全天下的人都不如混沌!你竟是连那瞎子都不如,连人的好坏都分不清,任人糟践是吗?”
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睛。
别迟尘被他这一句噎了一下,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站在原地看了温清川好几眼,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
别迟尘看向温清川那明显带着歉意的表情,面上一沉,骤然拂袖离开。
撂下这一句话后,木门也随即被重重关上,门框似是承受不住一般抖动了一下。
“大夫来看过了,已有一月之久。”池应淮开口说道。
这也不怪他茫然,纵使天下奇闻不断,也断然没有男子怀孕生子一事。
“其中凤为雄,凰为雌,鲜少有雌雄共体的丹鸟。”
有些茫然地垂眸看向小腹处。
但温清川只是露出个苦涩混着歉意的笑,如刺一般扎在他心口。
池应淮目光落在他身上,将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相貌等等并为改变。
但温清川又并非温清川。
池应淮轻笑,“还是让你认出了。”
池应淮一愣,垂眸看向被子上的喜帖,避开了温清川的目光,“要留下吗?”
那你呢?吃的苦还少吗?
“儿时你我曾讨论那扑火的飞蛾,还记得我是怎么说的吗?”温清川主动开口。
“嗯。”温清川看向那飞蛾飞进屋内,冲向桌子上的火烛,轻声说道,“我如今的回答亦是如此。”
“我信你。”
“近几日上清仙尊只是在屋外散步,身旁都有池阁主照看,昨日去鹤方那看望也是在池阁主的陪同下,并无其他举动。”京婳说完抬头看向别迟尘。
京婳将房门关上,转身正和妙仪打了个照面,见人莽撞行为,不免斥责两句,“怎么在门口守着,既为上皇做事怎可玩忽职守?”
“注意言辞。”京婳蹙眉说道。
京婳看她这般不着调,也没有再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