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然后眼前一亮,焦急地开口,“你是说那法器藏在落回天?!”
澹台寅皱起眉头戒备地看向澹台卯,“你如何得知这些?”
澹台寅闻言不满地看向温清川,“他也就那一双眼睛有用了。”
两人不知道又聊起了什么,很快便将温清川抛之脑后,又或者说,没了修为的废人如何能入他们的眼。
若是澹台卯所言为真,那他无法让晏别如愿。
听闻魔神蛊惑人心能力极强,他如今愿意寄存在晏别身上便是看中了晏别的身体,若是让魔神神识更加强大,晏别可还能清醒?
温清川抬眼望向马车上的布帘,车身晃动的时候,布帘微掀,他能看到晏别明显放松的神情。
温清川敛目微垂,握着缰绳的手微微收紧。
温清川闭目,睫毛微颤,听着耳边又传来的阵笑声。
“君上,你我二人还需这般讲话吗?”血旻在纸上写下这句话,不解地问道。
还要传到车外。
闻言,晏别将目光收回,看向血旻,未言。
想到这里,血旻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将脑海里的想法抛去,兢兢业业地同晏别演戏。
晏别一行人并非一直赶路,在天色暗下时便驻足休息。
当然,这些于温清川无关,他是那喂马之人,自然不能跟着其他人凑到火堆旁暖身。
又或者……跟晏别在鹿青崖饮酒对剑。
温清川只耐心地喂马,同时想着如何逃出营地,前往落回天。
这才是最难的。
温清川轻叹一声,正准备想别的法子时,身上却骤然被泼了一身凉水。
他转身边看到红着脸的澹台寅,明显醉酒模样。
“你倒是忍得住气!君上叫你过去!”澹台寅不满地说道。
“多谢将领告知。”温清川行过礼之后,便转身离开,没有注意澹台寅眼底闪过的一抹不明笑意。
血旻面色潮红,衣衫要褪不褪,半露出白皙的香肩,眼尾留红,眼神迷离,在看到温清川时半羞半惊地往晏别身后躲去。
活脱脱一副春宫秘戏图。
他本是可以躲的,但他……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身上的锁魂钉也骤然扯动着温清川周身经脉,让他脸色顿时惨白,连带着旧伤一起裂开,冲他袭来。
眼下很明显了,他这是被澹台寅耍了,这是他故意让自己看的。
“滚出去。”极为压抑夹杂着滔天怒意的声音传来。
外面寒风一吹,将温清川浑身上下吹了个透心凉,他从未如此清醒过,又从未如此混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