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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这种聪明人而言,是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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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翻涌起惊涛骇浪,汗毛倒竖的同时,也下意识的身体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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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抬头,望向了坐在龙椅之上的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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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三角眼,满是凶狠凌厉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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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像是瞬间,就尽数扯碎了体外披着的僧衣,再无半分僧人模样,一头一直被僧衣禁锢的病虎,就此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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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势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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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端坐龙椅之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道衍,半分多余动作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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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衍此时前后反差虽大,一瞬间露出的气势固然惊人,但对于他而言,却并不足以达到令他惊讶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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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道衍的这反应,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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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元璋平静之中,甚至于带着一些赞赏的目光注视下,道衍倒是稍微恢复了一些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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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脆放下了那竖立在胸前,保持佛家行礼姿势的手掌,也没有移开目光,就这般直视着朱元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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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说的不错,小僧就是准备辅佐人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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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隐藏在心中最大的秘密,都被皇帝这般毫不留情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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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衍倒也坦荡,直接认下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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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认与不认,已经没有了任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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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是死,也完全不是自己所能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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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何妨直抒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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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纵然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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